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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我就听见外边的动静。
我睡眠从来都浅,却总以一副睡不饱的样子示人。
我半倚在卧室飘窗,透过窗帘缝隙看到院子里多了几个点头哈腰的男人,听吴姨低声吩咐后散开了。看样子是新增的安保。
我几乎没和这些人打过照面,他们跟影子似的遵守着某种规则,从不在主人跟前出现。
我回到床上,继续数羊打发时间,一只、两只、三只、四只……身体明明疲惫得要命,却无论如何无法再次进入梦乡。
时间待我如此刻薄,叫我清晰地感触其每分每秒的流逝,我发觉生命的消逝也同样被清晰地刻录下来。
这无疑是种酷刑。
终于挨到九点吴姨敲门叫我起床,看着镜中自己一张面无血色、青白的脸,吓得我差点把牙刷给扔了,真他妈闯了鬼。
“吴姨,找个人开车把她送回去。”我看到楼下大厅沙发上打着绷带的周楠风和旁边坐得乖巧的陈冰。
“谢谢。”小姑娘回头看到我,略显局促地道谢。
我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直接无视周楠风的目光,坐到餐桌前给吐司面包抹果酱。
干涩的全麦面包,味同嚼蜡。还别说,我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到他俩坐在一起,还挺搭的。好一个英雄救美,落花有情,流水有意。
“车到了,院门口候着的。”吴姨进门道。
“谢谢,谢谢。那...我们先走了。”小姑娘人不傻,很快意识到空气中凝固的气氛,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楠风,“小风哥哥,我们先走吧,你先回去养伤,过几天我们再来好好道谢。”
俨然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我鼻孔出气,干笑一声。
真有意思,我也是疯了还扑上去替周楠风挡拳头,人家郎情妾意的容得下我去参合一脚?
“谁允许你走的,我说,把陈冰先送回去。”语气里强压着的怒意,我踏马的偏偏就不放人走了。
“小风哥哥。”陈冰又扯了扯周楠风的衣角。
“你先回家。”周楠风停驻脚步,还不忘叮嘱道,“这两天店先别开。”
小姑娘依依不舍地走了。我喝光杯子中的牛奶,周楠风走过来说:“对不起。”
我没说话,也没有看他。
“额头...还疼吗?”他伸出手来。
我“啧”了一声,躲开他的手,满脸的不耐烦。他跟着我上楼回到阁楼的画室,我让他脱衣服,他就脱衣服,让他伸手他就伸手,蔫了吧唧跟狗一样乖。
“别动。”我伸脚踩住他缠绷带的手,制止他脱裤子的动作。
隔着牛仔裤,我用脚踩住他身下的东西,看到他咬着嘴唇,耳朵尖儿一点点变红。
裤裆里蛰伏的巨物早已苏醒,被濡湿的牛仔裤显出深色的色块。
“糖糖…”他伸手捉住我的脚踝,眼神晦暗不明。
“放开。”我用脚尖勾开他的手,“不要动,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周楠风顺从地松开手,交由我用丝带绑上。我嫌他腰腹绷带的结打得不够漂亮,反复解开重系,我动作不算温柔,几次牵扯到伤口,疼得他不自觉地收紧了腹部。
“疼吗?”我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视我。
他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回答:“嗯。”
他用一种乖顺的表情看着我,像讨好主人的宠物,甚至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手掌。他那么好看,堪称精致的唇线,挺拔的鼻梁,少年棱角初显,只一眨眼便是烟波万里,明星皓月。可他又那么狼狈,浑身是伤,生生破坏了近乎圣洁的美感。上天赐予他的美貌就这样被轻易糟蹋。
这是我的周楠风。
他怎么能未经我的允许让别人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他怎么能让别人也喊他哥哥?
“解开好不好,糖糖。”他又低声来哄骗我。
我盯着那颗滑动的喉结,像一颗饱满的果实,径直咬了上去。我不想听周楠风说话了,他是个骗子,不忠心的小狗。
但我还是解开了他的裤子,带着淡淡腥膻味的硕大一下子跳脱出来。
我在想,别人见过周楠风这样吗?陈冰见过吗?她的小风哥哥对着一个男人兴奋得像只发情期的动物,只要稍加撩拨,就硬得不像话。
我跨坐在周楠风身上,几下蹬掉了碍事的外裤。隔着内裤用臀缝摩周楠风的鸡巴。
他的东西又烫又热,和他的目光一样炙热。我愤愤地瞪着他,怒视他,捕捉他神情的每一处变化。我们都没有说话,起伏压抑的低喘都在暗中较劲儿,空气干燥得只需一点儿火星就能引爆。
腰腹的白色纱布逐渐渗出淡红的血色,他仰起天鹅的脖颈,将脆弱的颈动脉喂向我的牙齿。而我用目光牵引他的目光,我要他只看向我,只向我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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