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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去过的夜店酒吧不少,小胖玩得开,搞过不少人,他见我迟迟不谈女朋友,一次聚会上试探性地给我点了个MB,那是我头一次知道男的也能骚成这样。
那个MB穿着鲜亮的上衣,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跟最近刚当红的一个男星有几分相似。毫不客气地坐在我身边殷勤地倒酒,在酒吧昏暗的炫彩灯光下,随着弯腰的动作有意无意地露出胸前的两点——都穿着乳环。
我有点移不开眼睛,他拉过我的手贴在他胸口,魅惑地说:“我叫Davis,弟弟是第一次出来玩吗?”
我生硬地摇了摇了头,抽出了手。
“哈哈哈哈,”Davis撩撩微长的卷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那害什么羞?脸都红了,你还真是可爱呢。”
我余光瞥见小胖的手已经伸进他身边姑娘的胸衣里揉捏,其余几个朋友也都各自搂着身边的人打得火热。
Davis的手指像水蛇一样隔着牛仔裤一下一下戳着我的裤裆,那里却软趴趴的,迟迟没有反应。
“如果这里让你不舒服,我们可以去更私密的地方做。”他舔了舔水光泛滥的红唇,伸出半截樱桃色的软舌引诱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茫茫然被他牵引着站起来,走出了吧台,身后响起朋友们的喝彩的嬉闹声。小胖乘机塞了个安全套到我手中,朝我挤眉:“晚上玩儿开心啊兄弟!”
“就是,就是,Davis你今晚可得把人伺候好了,这可是精诚集团的许少爷,这几条街可都是他家的。”
“我就说还得Davis出马,夜色的头牌名不虚传啊。”
走出夜店,隆冬的寒风灌进我脖子,我哆嗦了一下,酒劲儿消散了大半。Davis裹着风衣,扭着屁股替我拉开车门。
我上了车,他顺势要坐进来。
离开夜店浓烈的烟酒味,我突然被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儿熏得直泛恶心。我从父亲许连明某一任情人身上闻到过一样的味道。
“滚!”我一脚把他踹下了车,全然不顾他错愕的目光,让司机感觉发动油门扬长而去。
那次开始,我意识到,我很难对人产生隐秘的欲望。但青春期的躁动是来自于生理,不可抗拒,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中只增不减,以一种近乎决绝的方式折磨我。
某些时刻,我以为自己完全脱离了人类的低级趣味,就算许连明牵着他的情人当着我的面做爱我都能面不改色;而另一些时刻,我饥渴得像个妓女,我有爱,有欲,却没有发泄的对象。我只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遍一遍地临摹神像,从宙斯到海神波塞冬再到逐出神庙的美杜莎,直到双目通红,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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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着石子走在溪边,周楠风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他呆成这样,一点不会讨好他的金主,比夜店里那些领口大开裸露胸肌的MB差了十万八千里。要不是这荒山野岭只有周楠风这人,我简直想像踢皮球一样把他踢飞。
“把裤子脱了。”我站住,转过身恶狠狠对周楠风说。
他一脸疑惑,俨然一副以为听错了的样子,“什么?”
其实这段日子,最开始的戏弄,我很少对周楠风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更多的时候我只是让他陪着我,做什么都好。我们之间也很少言语交流,首先我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其次周楠风也不是。
无聊的时候,就算他让我做物理题我也勉为其难照做。
“你不是要报答我吗?”我捧了一把水浇湿了他前胸的白衬衣,“那就把裤子脱了。”
“你要在这里画画?”他解开牛仔裤的扣子,以为我需要是像上次一样,需要一个模特。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正当的理由,我没有带画笔和颜料,难道我用眼睛画他?
“我要你自慰给我看。”我噙着笑,一字一顿地说。
周楠风裤子已经褪到了脚踝,此刻定在了那里,仅剩一条黑色内裤孤零零地包裹着他的下身,落魄味儿十足。
“怎么?不会做?周老师手指头不是很灵活吗?我花了这么多钱,周老师连这点都不愿做给我看?”
周楠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可我还不罢休,我要刺痛他,羞辱他,就因为他一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像看动物园的白兔、微尘般的蚂蚁。
“周楠风,不然你以为你是谁?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救世主?没有我,你他妈连你奶奶的医药费都出不起,还想救我?”
“这里离南山别墅两公里的路,半小时后你又要把我送回去。你觉得这就把我救出来了?”
周楠风站在树荫下,湿透的白T贴在胸前的肌肉上,隐隐约约露出肌肤的本色。额角的青筋微凸,树叶的阴影里我看不见他眼底的光。
“你的钱,我会还你的。”周楠风抬眸直视我,不卑不亢,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弯下挺直的背脊?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天神般高傲的姿势?
“还有你,我也会带你出去。
', ' ')('”他继续说。
我鼻子一酸,一股气血冲进大脑。我很想问“周楠风你到底什么意思?”可是我不敢。
那些压抑住的蔷薇藤蔓又开始缠绕,茎干的画刺刮过心脏,我用言语刺痛周楠风的同时,也感受到淋漓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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