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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影久睁着眼,没有焦距地盯着并没有拉上的窗帘。腰上白易森的手臂依旧是紧紧缠绕着,他的后穴里还插着白易森的鸡巴,而这根鸡巴的主人却已经早早入眠了。
他不知道身后这位s级alpha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完就插着不拔出去,其实也没多大问题,自己是个beta,身体也特殊得不行,往往感觉到不舒服或者肚子痛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只是有些疑惑,是不是从白易森第一次整晚不拔出来那根阴茎开始,他就喜欢上我了?可我们不是炮友吗?
林影久在大半夜想吃橙子味儿的棒棒糖了。
这是他们第无数次来这个别墅,每次都是同一个目的——做爱。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两年了,林影久有些惊讶,居然两年了,他谈过的两段恋爱加起来都没有两年。
而且……而且白易森是除了亲人外,第一个不在乎他的病的人。
一个又一个之前并不在乎的事情被林影久拎出来细细咀嚼,然后他发现他居然能很清晰地回忆起所有的细节。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不可能的,除了父亲,爸爸和妹妹,还有任医生,没人喜欢自己的。
没人会喜欢一个神经病。
没人会喜欢一个变态。
白易森这个混蛋,他今天肯定是想做爽了才故意那样说的。
可他为什么那样子说,为什么不边做边说,为什么要在我休息的时候说?
他肯定知道我没睡着,他知道我醒着,他故意的。
林影久看着窗外的月亮,又借着月光回头看白易森。白易森有着一张精致但富有攻击力的脸,眼睛是他见过的人中最亮的,alpha的优越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刚结束没多久,林影久隐约能从空气中闻到淡淡的抹茶香,那是这位睡着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
抹茶味,其实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但是已经两年了,白易森每次情动时自己都会嗅到一丝除了旖旎情欲之外的抹茶香,清新非常,感觉像是堕入地狱的僧人,莫名的不协调。
林影久又使劲闻了闻,还是闻不到任何自己的信息素。他听小时候的朋友和前任说过,自己是那种图书馆最老旧的书本的气味,腐朽且陈旧,听着就让人无语。但是他很开心,他喜欢这种味道,林影久小时候就知道对父亲和爸爸撒娇,他们都胡说,这才不是腐朽呢!这叫书香!很好闻的,我可喜欢闻了!
可他27了,一次也没闻到过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他是个beta,而对方是个alpha。林影久不明白这人睡着了怎么还有那么大力气,不是搂着,几乎是在勒了。然后他想到,他的前任也是一个alpha,但是那位和这位不同,不同的地方有很多。比如那位和他是正经的恋人关系,而这位和他充其量只是性事和谐的炮友;比如那位很害怕自己的病,甚至因此出言不逊,而这位一点也不在乎;比如比如比如,比如还有很多很多。
林影久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白易森和前任做了个对比,然后他悄悄挪开了白易森横在他腰上的手臂,动作轻缓地向前蹭,直到感觉到白易森的鸡巴滑出自己的后穴。
已经两点了,林影久再次瞥了一眼月亮,好亮啊,又大又圆的。这让他的心情轻快了不少。接着他踮着脚去了浴室,浴室的灯亮得让他眯了眯眼,他努力适应了一会儿,站在淋浴头下,由着水流冲洗自己。手也伸向身后,将床上那位射在他屁股里的精液引了出来。
顺利洗完澡后,林影久擦干了自己,穿上做爱前穿的衣服,把口袋里他和白易森第一次来这栋别墅的时候对方给的钥匙放在了卧室床头柜上。
然后他像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认真郑重却又放轻所有声音地关上了大门。
卧室里白易森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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