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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慌不择路地赶到陆一凡家,他家的灯黑着,空无一人。一遍遍给陆一凡打电话都没人接。
秦筝悔恨不已,在心中默念我错了,我错了,快接电话啊......
电话终于接通,却是一个尖声细气的女声:“喂?”
秦筝的心一瞬间沉入谷底。
“你是谁?陆一凡呢?”
“啊,他啊~”女人捏着嗓子,十分做作,“他去洗澡了,你有什么事吗?”
秦筝身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他提高声音:“你把电话给他!”
“你谁啊你,神经病。”女人骂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再打过去,一直是无人接听。
另一边,梅子松口气,把手机扔给陆一凡,对他眨了下眼:“我学的像吧,陆总?”
陆一凡竖起大拇指:“伪音一流。”
“你这样骗小秦...”梅子欲言又止,“不太好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陆一凡苦笑,“这样反而对他好。”
在他心里,他就是个渣男,根本不值得他付出,也不值得他去爱。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把秦筝心中还尚存的那一点点依恋,转变为厌恶,把他彻底推远。
“谢谢你,我先走了。”
凌晨,陆一凡才驱车回家。小区花园的长椅上蛰伏着一个人影,看到他下车,立刻站了起来。
陆一凡走上楼,一个脚步跟在他身后。他一转头,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脸色阴沉的秦筝。
秦筝几步过来,不知是在外面呆了多久,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鼻头也冻得通红。
“你去哪了?”他声音沙哑。
陆一凡置若罔闻,兀自开门,秦筝一把扣住他手腕,提高音调,吼道:“我问你,你去哪了?!”
他双眼通红,极力压抑着怒火,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发。
“去约会。”和他的激动形成对比,陆一凡气定神闲,“需要我给你讲述细节吗?”
秦筝脸色青白,攥着陆一凡的力道几乎要把他捏碎,牙齿也战战作响。
“白天跟我深情告白,晚上就去别的女人家过夜,你还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对,”陆一凡欣然承认,“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他用力挣开秦筝的手,打开门进去,秦筝却一手撑着门,陆一凡拽门,秦筝拉门,两人形成一种剑拔弩张的诡异局势。
“放手。”陆一凡厉声喝道。
秦筝强行从那门缝间挤了进去,推着陆一凡的肩膀把他推到沙发上,恶狠狠地上去叼住他的嘴唇,辗转厮磨。
陆一凡痛得直皱眉,唇齿间有了血腥味。
秦筝嘶拉把他衣服撕开,衬衫扣子崩落在地。他贪婪而又占有欲十足地在他身上嗅着,陆一凡推着他,秦筝把他双手锢在身下,他灼热的气息让陆一凡微微喘息,倒像是欲拒还迎。
“你身上根本就没女人的味道。”秦筝抬起头,眼中多了笑意,“你到底去哪了?”
陆一凡面色发燥:“起开。”
“不起。”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秦筝盯着陆一凡,目光灼灼:“我知道你因为夏露露的事生气。我根本不喜欢她,是她自己凑上来的。”
陆一凡心中一喜,面上还装作不甚在意:“不用跟我解释,我们已经分手了。”
两人都觉得这话有点熟悉,有一瞬的尴尬。
秦筝一手捧起他的脸,又在他嘴唇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谢谢你给我办的书展。我很喜欢。”
陆一凡只得把视线移到一边,才能保持喜怒不形于色:“你不觉得你现在跟前男友这样很不合适吗?”
“前男友都能没羞没臊的勾引我,”秦筝语气戏谑,“我就亲一下,怎么不合适了?”
“小兔崽子。”陆一凡低骂。
秦筝的肚子这时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好饿。”他有些难为情,“我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陆一凡叹口气,把他推开,认命地从冰箱里拿出零食给他。
秦筝心满意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陆一凡给他倒杯水。
“快吃,吃完赶紧回去,我明天还要上班。”
撂下这句话,陆一凡就不再管他,兀自去洗漱。
没想到秦筝跟着进了盥洗室,他从后面抱住陆一凡,嘴里还咬着一块巧克力,凑上去:“你也吃。”
陆一凡挣脱开,没搭理他。
秦筝吃饱喝足,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今天太晚了,我不想走了。”
陆一凡无奈:“那我出去住。”
秦筝一把拽住他,拉到怀里:“你还在生气?”
“哪有在前男友家留宿的?”
秦筝置若罔闻,语气也放软了一些,甚至带上几分撒娇:“你别生气了。”
陆一凡一时有些失神,又有
', ' ')('些心软,这样的秦筝像是之前还在谈恋爱时那样,自从分手,在他心里就成了奢望。
秦筝又讨好地吻过来,陆一凡阻止他:“你想跟我复合吗?”他盯着秦筝的神情,认真质问他。
果然,秦筝在听到这句话后一愣。陆一凡的话犹如当头一棒,也如一盆冷水浇下,让他如梦方醒。
他忘了,他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陆一凡看到沉默的秦筝,心中苦笑,他抬起头来,又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样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回家,要不我出去住。”
对他百依百顺的陆一凡像是换了一个人,强硬得可怕。陆一凡的躲避让秦筝一阵惶恐。
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我不会再跟夏露露见面,你相信我。”
“为什么不?”陆一凡面色平静地反问他,“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一直纠缠很没有意义吗?既然都不可能了,就要开始新生活。你跟哪个女孩好,跟我没有关系。相应的,我跟哪个女人过夜,也跟你没关系。”
秦筝脸色惨白,心跳剧烈,他不可置信地抓着陆一凡的肩,陆一凡漠然地把他推开。
“从我家出去。”他用命令的口吻道。
秦筝万念俱灰。他已经做好和陆一凡纠缠一辈子的准备,没想到他轻易抽身而去,只留他一个人在痛苦中沉沦徘徊。
秦筝脚下像生了根,他定定地看着陆一凡,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动容,陆一凡的双眼中毫无波澜,连下巴抬起的弧度,都骄傲得完美。
秦筝一张口,眼泪先滚落下来,他声音颤抖:“你真的想让我跟别人在一起?”
那滴清泪仿佛流到陆一凡心里,这短短的几分钟,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隐忍和克制。
两人都在等对方说一句软话,哪怕是一个眼神示意,都能触动对方再次放下一切妥协。
陆一凡清楚地知道,只要他一个字,就能让秦筝断了所有念想,斩断他们最后一丝纠缠的可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他不在乎相思成疾的无望痛苦,但他舍不得秦筝难过,秦筝一皱眉他就紧张,秦筝一流泪,他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毫无保留地捧到他面前。
让他看到,自己的心是多么鲜活,滚烫的为他跳动着的。
说一句话伤害他,就是说十句话伤害自己。
于是在这场对峙中,陆一凡终于败下阵来。他垂下眼睛,满心绝望:“你住在这儿吧。”
“你还没回答我。”秦筝哑着嗓子,提高声音,“你想让我跟别人在一起吗?”
怎么可能。陆一凡心说,当看到他牵着那姑娘的手,他心痛得几乎窒息。
承诺过永远不离开的小男孩,转眼就可以把别的姑娘拥入怀抱。
“如果你跟她在一起开心...”陆一凡喉头一哽,拼命隐忍,嘴唇抖动,“我希望你开心。”
“跟不喜欢的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开心?”秦筝含泪望着他,“我最喜欢的人,已经离开我了。在我即将走近他的时候,又把我推开。”
他一步一步,走向陆一凡。
“你看不到吗?一凡,我再次走向你了。”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把他抱进怀里,用近乎虔诚的语调说:“请不要再推开我。”
相爱之人无论怎么自欺欺人粉饰太平,都还是想要奔向对方,重蹈覆辙。
拥抱在一起互相刺痛,分开一分一秒又难以忍受。越是怨恨,越是依恋,越是放任自流,越是想要拥有。
那便就藕断丝连彼此浪费吧,心甘情愿,同堕苦海。
秦筝的脸背着灯光,半明半寐,在陆一凡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他又开始恍惚,忍不住伸手触摸他的脸,想试探是真实还是梦境。秦筝的眼中燃起炽烈的火花,像随时会跳出眼眶,把他燃烧殆尽。
唇舌交缠的吻中,过往点点滴滴的回忆以排山倒海的姿态汹涌而来,初遇时的目成心许,后来并肩同行,他是他的同谋共犯,好不容易相爱却情深缘浅,擦肩而过阴差阳错再度重逢,彼此试探心意两全。
那海誓山盟,同床共枕,三年五载,却像过了一辈子。
秦筝的额头抵住他的,他看到他的脸上泪痕交错:“别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
语气染上委屈:“我好难受。”
陆一凡深深呼出一口气,把他的头埋进怀里。
秦筝的手指冰凉,探进陆一凡衣服里时,他倒吸一口气本能地瑟缩起来。秦筝却坏心地直接探进他裤子里:“这里暖和。”
两人跌进沙发里。秦筝俯在他胸前,闷声道:“我等了你五个小时,你要好好补偿我。”
漫长的相思之苦和长久的禁欲让两人就像久旱逢甘霖,欲望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扩张都没做完全,秦筝就迫不及待扶着他的腰,把自己送进去。
陆一凡放松自己容纳他,可能是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没一会秦筝就感觉到里面不再干涩,挺身一插到底。
结合的一瞬间两人都爽
', ' ')('得一声叹息。陆一凡一丝不挂,扶着沙发靠背,身后的秦筝衣冠整齐,甚至只拉开了裤链,他抱着陆一凡的腰一次一次狠狠撞着他。
“啊...哈...好快,我不行了......”
肉体撞击声和淫靡的水声响彻在客厅里,两人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尽情放纵狂欢。
“夹紧点。”秦筝揉捏着他屁股,“我要射了,一滴都不能漏出来。”
陆一凡听话地夹紧后穴,秦筝尽数射到他体内,精液冲刷着肠道,让他爽得全身颤抖,也一起射了出来。
秦筝想出去,陆一凡拉住他的手:“别出来。”
秦筝笑了,拥住他,贴在他耳边说:“都软了。这么舍不得我?”
陆一凡贪恋地感受着秦筝在他身体里的感觉。两人终于真真正正合二为一了,以往他只能远远望着秦筝,或者拿着他的照片,听着他的声音抚慰自己。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身体里,身体相连骨血相融,体液混在一起。
以往陆一凡一直觉得性和爱是分开的,他可以为了解决性欲跟任何一个女人滚上床。但是自从跟秦筝在一起,跟他做爱才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至高无上的幸福,想把自己一切献给他,也想拥有他的一切,不仅仅是生理快感,心理快感更甚。
只有这一刻,他感觉到他们是完全属于彼此的,秦筝一离开他他就感到惶恐——好像他又要从他生命中离开一样。
陆一凡感受着他的性器在自己体内的形状和温热,满足地喟叹:“我想永远跟你这样融为一体。”
秦筝还是拔出来,陆一凡依依不舍攥着他的手,秦筝哄他:“我不走,我就在这儿。”
他还像以往那样,细心地给陆一凡清理,还没清理完,陆一凡就迫不及待抱住他,两人一起倒在沙发里。
两人看着对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陆一凡搂住秦筝的腰,埋进他怀里:“我恨不得把你整个人都嵌进我身体里。”
秦筝笑着揉他的臀:“那你这儿可受不了。”
“小筝,你终于回来了。”陆一凡心满意足地喃喃,“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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