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覆水难收,他却有回天之术,生生把之前粉碎的小齐补了回来?
怎么可能?而且,看上去没有任何缝补针线的线脚啊。
心脏怦怦怦跳个不停,此小齐正坐在金灿灿的公主椅上,旁边放了十几套似乎为它量身定做的衣服。公主裙、制服、睡衣、晚礼服、家居服……一个圆形的接近盆的木质盘摆满了油桃、葡萄、苹果、草莓、樱桃、酸杏。
想要上前摸摸它,手却不可自控地抖个不停,像是挨到,便会从高空跌落至现实,如果是梦,久一些也好啊。
我正一动不敢动之际,二楼阳台的窗户突然大开,本来声音并不大,但两只金毛听见,同时冲着那个方向叫了两声。
“汪汪!”
是那种欢喜地撒着娇,唯有对主人才会发出的叫声。
我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脏,回过头,一个瘦削的,身形十分单薄的男人正缓缓走下楼梯,柔和的亚麻色头发,如古天乐般铜色的皮肤,眼睛微眨。
那左腿有白毛的金毛已经狂奔着极为熟练地上了楼梯,一通“汪汪汪”的叫声后,两只肥爪搭在那人的双肩,脑袋拱啊拱的,流着口水的狗嘴里,仍是撒娇的叫声。
“如心,别闹。”男人宠溺地摸着狗头,看得出,心情是愉悦的。
“小……小齐,你不是毁掉了吗?”
“哦,”他高冷地摇摇头,“毁掉的那个,是高仿。”
我:“……”
他特意做个高仿的,来刺激我?
我又气又喜,这么久没见面,却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小齐,还没有,文武大臣。”
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抬头,那目光慢慢移动,路过我的头发、脸、腰间、裤脚和白色运动鞋,又缓缓爬升,盯住我的眼睛,“这么重要的大事,”他说,“关系到国计民生,我不是很会帮它选拔。”
强忍住如同那狗一样猛冲过去的冲动,忍着眼泪,我说:“我虽然没有别的优点,刚好……”
他抢过我的话:“刚好唯独这方面,你最擅长。”
我爸突然闯进来,左手抓了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磨得光溜溜的桃木棍,气势汹汹的:“湛澈,果然是你。我问你!两只狗,一只叫如意,一只叫如心,你什么意思?她们俩是狗,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