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答得干脆又有些负气。
“第二个问题,你的笔记本中,‘最大的恶意’,HYX,指的是洪一响吗?”
他慢慢走到一张餐椅旁坐下,脱下外套挂在上面。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我坐在他对面:“水横流,不,我应该称他一声‘洪叔叔’的。我想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会排在最大的恶意第一名?那三个人的报复方式我已经知道了,你,你会怎么报复他?”
“如心,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我们开开心……”
“湛澈,你会报复到我朋友洪喜身上吗?”
我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愣了愣,继而点点头,像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当然,只有报复在洪喜身上,你洪叔叔,”他拍拍心口,阴阳怪调地说,
“你洪叔叔这里,才会最疼。”
原来,原来。
我强忍着眼泪:“如果我说,洪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你……”
“哦?”他嘲弄地看着我,“我曾经问你,如果在报复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害到你朋友,你会不会怪我。你信誓旦旦地说,你不会以为他是我朋友吧?才不是。我有点不确定又问了你一遍,不是朋友?”
他垂下眼帘,往日里看到就会让我心跳加速的长睫毛闪动着,此刻却像把专门斩断情丝的弯刀,眨一下,便在我的心口砍上一刀。
什么,没有断?
还没有死心?
别急,刀锋利得很。
哪里还没断?
指给我看。
一刀不行,多砍几刀——
多砍几刀,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