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最先反应过来,突然大叫:“妈,你是不是说服装店洪喜已经过户给我姐了?”
许一芬没说话,眯眼晃着太妃椅,半睡半醒。
“爸,”如意转向我爸,老头蹑手蹑脚地正准备开溜。
听到如意的话,他开始装模作样地抖胳膊抖腿,假装健身。
“别装了,是不是当初我妈和洪喜瞒着大家把服装店过户给我姐了?怕我姐不同意,就假装说是租的?”
我爸拿着纸巾狼狈地在脸上抹来抹去,汗流夹背的。
“这个,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都是洪喜这孩子,拼死坚持,说你的脸都赖他。他别的忙也帮不上,你妈拧不过,说你姐……怕是这辈子难嫁出去,有个房子,一辈子也就不愁了。”
我还没说话,如意直嚷:“那我呢,我虽然嫁出去了,可是可是……”说到一半,她识趣地闭嘴。
房子是洪喜送的。
洪喜要送的,是我。
而房子,现在……
脑子一团糟。
我想起很久之前湛澈来我店里要求转租,洪喜说自己是老板,他曾质疑:“我怎么,听说,老板姓濮?”
原来那时湛澈说的“老板”,其实是“房东”。
不是他搞错,而是房子确实已在我名下。
我带着满腹的心事倒在沙发中,刷了无数遍手机,银行、淘宝店、房产中介、快递、xx打车的信息闪了又闪,不是不热闹的。但没有一条来自湛澈,越发落寞。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水橫流的声音:“濮如心,动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他爱你吗?是怎么爱的?”
究竟怎样,才算爱一个人呢?
关于爱情,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表达,也有着不同的期待和接收方式。
万一,是他的表达,我没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