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从来不曾深入了解,又谈何变得陌生?
从前我从未曾有一丝怀疑的信任之墙,开始簌簌落下大量的灰尘。
凌晨两点左右,仍重度昏迷的许一芬同学心脏骤停,ICU里冲进去十几个医生。我拿着单子签字、缴费,楼上楼下地不知跑了多少趟,已经麻木到看也不看打印出来的白纸黑字,只是单纯地签字,再签字。
正赶上隔壁ICU的70多岁的阿伯抢救无效去世,医务人员推着盖了白布的车出来,死亡就在一线之隔,我震惊得一动不敢动时,突然有医生叫:“许一芬家属!”
叫得我心惊肉跳仿若被宣判死刑,一个站立不稳坐在地上,明白过来不过是叫我签字时,忍不住号啕大哭。刚好有个好心的主治医生经过,在我身边默默站了一会儿,问:“有兄弟姐妹吗?”
这下更说中我的心事,我点点头,想到如意又摇头,哭得更加崩溃。
也只是几秒的时间,突然有人慢慢把我扶起来,再慢慢将我抱到怀里。
麻木如我,像个牵线木偶般几乎怀疑自己看到了幻象。
那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她虽然没有兄弟,男朋友还是有的。”
男朋友?
我推开那人后退一步。
湛澈?
他冲着我笑,包容的、宠溺的、心疼的,目光深邃的:“如心,我回来了。”
像巨石下被压弯的野草迎来雨后的第一道彩虹,我听到他一字一顿的声音:“剩下的,交给我。”
第九章
热恋中的女生最大的痛苦在于,
她期待男朋友最应该表现浪漫时,
对方却表现得像个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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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以前单身时,很羡慕那些陷入热恋的女孩子跟男友晒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