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大户:“这么说,大户,你也要报复?”
“大户?”他不解。
“就是当年,那个,那个……男生。”
“孟凡亮?”
原来大户的全名叫孟凡亮,我居然是从他这里听来:“应该是吧,大家都叫他大户。他没有参赛,你打算……”
HVX,ZY,LR,MFL——是的,MFL,正是孟凡亮的缩写。
现在只剩下HVX不知道是谁了。
“没参赛才好办。”他冷哼一声,“‘我怎么会,忘记他呢?”
他说这话时,目光暗淡,整个房间死气沉沉。白天充满童趣和怀旧经典的餐厅,不知道多么喧哗热闹。此刻,窗帘、桌椅、板凳、公仔、工艺品摆件……似被寒霜覆盖,他看向哪里,哪里的寒霜便多上一层。
不需要触碰便能感知到刺骨的冷。
想劝他适合而止,又觉得自己没有身份和资格。
如果换作是我呢?
——换作是我,只想叫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是的,死无葬身之地。
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千刀万剐仍不解气。
我不要装圣人劝他谅解和释然。
这点说通后,我继续问:“那么,既然说到坦诚,”我托着腮,“你可以告诉我,你和水总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为什么总觉得你俩时时刻刻都在针锋相对?你不是说他,冲洪喜来的?到底什么事情,能冲洪喜来?”
“在洛杉矶,我和他,有一些过节,”他对我的提问并不意外,似乎有备而来,“他和洪喜之间,不该由我来说。过几天,你便会知晓。”
“你跟他的过节,”我问,“比大户他们,更严重一些,还是……更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