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情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快说,你回去时咋了,该不会捉奸……”
“哈,那样倒好了,”她冷笑,“我回去时家里钥匙都换了,按了半天门铃,他爸妈开的。进屋时防小偷似的盯住我,抽屉里的首饰、银行卡早都没影了。”
我豁地站起来。奇怪得很,常被说老实,别人惹我时,总忍气吞声。
可若谁招了如意,拼了命,都要跟对方没完。
这一点,我跟洪喜倒是像。
“如意,走,姐跟你回去,凭什么,我还就不信了,这么恶心的事也做得出来,太欺负人了。”
“你不知道他爸妈是什么样的人,去了也没用。我想好了,今天在你这儿睡一晚,明天去找个律师,怕是要打持久战了。”
“如意,要不要通知爸妈.……”
“不用,我现在只想睡一觉,先别通知他们。他们越掺和越乱。”
她说的是实情,我不得不承认。
“可是……”
“姐,”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我不想聊这件事,我想睡一会儿。”
“闭上眼,是不是就可以关闭掉眼前世界所有的烦恼和无助?”
十四岁时,如意被洪喜折磨得每天都哭哭啼啼,曾无数次这样问我。
那时我回答她,是的,是这样的,睡醒一觉,明天就好了。
她很听话,乖乖躺到被窝里,睡到天亮。
可她和我都清楚得很。
这个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是这次的自欺欺人,来得比我们当中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更大,更猛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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