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他也吓得不轻。
很快,我听到穿外套和走路的动静,虽然很轻。
再睁开眼时,湛澈已经离去,内心十分感激他的体贴。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自己喝的酒,要自己负责。
发了十五分钟的呆。
爬起来穿好衣服,整理房间时发现地板上多了一本巴掌大的真皮笔记本,里面的纸张像是被摩挲过很多遍,有几页卷了边,早就泛黄。第一页上写了几行字,碳素笔,工工整整:
最大的善意——1
最大的恶意--HYX、ZY,LR,MFL。
那字母似乎被人描了无数遍,一道又一道,红色的碳素笔,触目惊心。
封皮的里侧,夹了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蓝白红相间一只调皮的小白兔,薄薄的有些泛黄。
湛澈昨晚掉的?
那糖纸,似乎有些历史,被什么东西压得平平的,我随手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接着给如意打电话,听上去她的声音很平静,心安一些。
吃完早餐清点库存,再把昨晚到的新货用电熨斗熨好,挂在陈列衣架上。接到设计师打来的电话,说之前的设计图有问题,让我过去聊。
挂上“今日休息”的牌子,匆匆锁好门。
*8*
解决完问题已经中午,饭也顾不得吃就往回赶,却见店门开着,已开始营业。
没想到如意这么快。
“如意,产检怎么样?”我担心着如意,却见店内有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妈,正在我妈的殷勤游说下,踊跃试穿新衣。
“哎呀,这个长袍美得嘞,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看,这质感,穿在身上多舒服!这高腰身,设计得巧妙,不显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