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
“要是能抓到他就好了,把他的钟往回拨,没准时光可以倒流啊。”
“抓到时间老人,比抓住如意的心更难,不是吗?”我想起他刚才的哭声,没有原则地打击他,“而且,小喜喜,以你的智商,怎么抓得到时间老人。”
“不要这样啦,如心。”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打他一记暴栗:“如心是你叫的吗?叫姐!”
“……以前,那个,”他支支吾吾,“我那是随着如意的辈分才叫你姐,我宣布,为了庆祝我的新生,以后直接叫你名字。”
我没多想,不叫姐也挺好,他个子那么高,生生把我叫老了。
“好吧,随便你,我无所谓。”
他哭丧着脸,声音嗲得连隔壁桌吃火锅的大爷都打了个冷战:“人家都哭成那样了,你一点都不心疼,哎,这个社会太冷漠无情了。难道我还能苛求从这个社会得到温暖吗?嗷,天啊……呜呜呜呜,好难过。”
我倒了一杯开水给他:“谁说得不到温暖,100度够不够?”
他鬼叫:“100度太高了,纯属过度溺爱。你把我往自私自利、无限膨胀的绝路上逼,与整个社会抗衡,陷我于如此不义,太歹毒了。”
我:“……滚,爱去哪儿去哪儿,别让我见到你。”
*15*
酒足饭饱,洪喜说:“我今天找……如意谈了。”
“哦,”我一边挑拣着烧烤盘里已经冷却的烤串,叫服务员拿去再烤热,一边回他,“谈得咋样?”
“……我刚才都哭成那样了,你说谈得咋样?唉,简直生不如死。
她说什么,这么多年与其说我喜欢她,倒不如说我是喜欢捉弄她。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我歪头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哈哈,她说得很在理啊。你哪次不是在捉弄她就是把她弄哭?我说过多少次了,追女生得浪漫,得讨对方欢心。知道什么叫讨人欢心吗?就是得让人家笑。”
他愣了几秒,声音低下来:“也没见着潘羿让如意有多笑啊。”
“对于如意这样一个能作上天的女人,”我说,“潘羿简直像是在供祖宗,何止一直让她笑,还敞开胸怀,高质量地承受了她所有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