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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你一直请我。”

宁晃戴上口罩,轻笑了一声。

说:“走吧。”

“养了好几年了,可算见到一次回头饭了。”

这语调是他熟悉的,仿佛黑暗中他和他都短暂的变了一个人。

回到这灯火通明之下,他们依旧是体面又亲近,半是亲人,半是友人的关系。

这感觉让他失落又安心。

他低头、驯顺地跟在小叔叔身后。

盯着小叔叔塞给他的、喝过的可乐。

如果他说想喝,会显得很变态吗?或者是装着大咧咧不在意细节,随便喝一口呢?

他抵不过魔怔似的念头,轻轻咬住吸管。

宁晃扭头问他:“你定的哪家……”

却忽地愣了一下。

他面不改色,平静得仿佛没有任何异样。

小叔叔便好像也没有说什么。

冰冰凉凉的可乐滑下喉咙。

他说:“师兄推荐了我一家日料。”

小叔叔“哦”了一声。

他在心底咒骂自己变态。

就没注意到,

宁晃耳根通红得厉害,又在兜里偷偷蹭了蹭湿漉漉的手心儿。

作者有话要说:

27岁大刺猬无辜摊手手:不吃醋下辈子才能牵上手,这能怪我骗狗吗?

23岁大狗勾:隐忍多年,日渐变态。

第51章

160.

陆忱承认,自己那时分裂得厉害。

在人前,灯光下,日光下,他是宁晃口中可靠的大侄子,温文尔雅的好学生,是连经纪人都万分放心的、宁晃的同居人。

他装得那样体面冷静,在黑暗中,却像是缠着宁晃不放的死变态。

但这件事,也许不能全怪他,他原以为电影院那次只是他吃醋冲动的意外,后来却把意外变成了习惯。

宁晃参加一场颁奖典礼前,正好碰上区域电路维修,家里停电了。

还没来得及找到备用的电池手电,就听见宁晃撞到床角的声音。

他只能先跑到宁晃的卧室里头去。

借着窗外隐约的月光,能看到他家小叔叔衬衫扣子扣了一半,光着腿在衣柜里翻西装裤。

他呼吸顿了一顿。

宁晃抓着头发、随口问他:“经纪人送来那套西装呢?”

他说:“在外面挂着,怕弄皱了。”

宁晃就抓着头发,要从床上弹起来。

被他按住肩膀。

“穿反了。”他的指尖儿蹭过衬衫的缝合线,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去给你拿。”

宁晃不自觉红了耳根,“唔”了一声。

他去取了西装回来,看见宁晃的衬衫已经脱了下来 ,正借着窗外月光、眯着眼睛试图分清正反面。

他便接手过来,三两下把袖子掏出来,说:“你别动了,我给你穿。”

他冷不丁出现在宁晃身后,倒把小叔叔吓了一跳。

耳根红了半天,宁晃嘴唇动了动,说,怎么走路没声啊。

他笑了笑,便小声说:“小叔叔,你是不是夜间视力有点差。”

宁晃“嗯”了一声,说:“其他都还好,不能开夜车。”

他从身后把衣服给宁晃披上,薄薄的衬衫布料覆盖了光洁的脊背,他低声说:“伸手。”

从后面看,能瞧见宁晃肩颈脊背都紧张地绷起,微长的碎发在肩颈轻轻摇晃,兴许是因为这漆黑一片而感到紧张,又或许,是在因为他而紧张。

有什么在这一瞬间倒转。

——也只一瞬间,他便萌生了许许多多恶念。

最终却只是从身后去帮宁晃把扣子扣上。

这动作仿佛是把人抱在了怀里。

是一件丝缎衬衫,月光下如湖泊一般蓝滟滟,只有宁晃这样薄刃一般锐利脆弱的质感,才衬得这衣服如拭刀的软缎。

他从第二颗纽扣开始,一颗一颗向下,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手臂却随着动作无可避免地慢慢收拢。

空气寂静而沉默,只有宁晃的耳根越来越红,他垂首轻声说:“小叔叔,你有点太瘦了。”

比他想象中要单薄许多。

宁晃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却没有责怪这话说得暧昧。

衬衫穿过,他又捡起那条西装裤,宁晃骤然警觉,急慌慌转过身来,轻轻踹了他一脚,说:“我自己会穿。”

他便松了手。

却冷不丁吻住了他的嘴唇。

宁晃跌坐在床边,他便也跟着进了一步,欺进双膝之间,吻得莽撞又突然。

夜色这样浓重,将月光也掩盖了去,他便也跟着昏昏然,仿佛夜色把白日里的一切都抹去了,而他就只是宁晃在璀璨聚光灯下生出的影,是小叔叔豢养在身侧的一只犬。

他能瞧见黑暗中慵懒傲慢的眉眼,

呼吸时起伏的喉结,

丝缎下精雕细琢的玉石肌理。

可他却只能品尝一丁点嘴唇上单薄的甜味儿。

只有一点点。

他便被宁晃扣住后脑,说,陆忱,可以了。

黑暗中,小叔叔连吐息都带着热度。

他不甘心地埋在他的颈窝。

宁晃咬牙切齿:“什么时候发疯不行,再一会儿经纪人该上来催了。”

他才慢吞吞起来,看着小叔叔套上裤子,袜子裹住足踝,披上西装,又把马尾高高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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