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好像有点晚了。
“不要……在这里呢……冷……”
等到嘴巴终于得了空,他转而亲吻她脖颈,一只手开始略带焦灼地解她斗篷领口扣子时,她终于喘息着,这样表达自己的抗议。
“……嗯,不脱你衣服……”
霍世钧顺着她,啃咬了几下她脖颈,终于停了下来。他伸手过去,揭开了放在案角的食盒盖子,取出那个装酒的锡壶,自己饮了一口,低头对着她的口渡送。
壶里盛着的,是霍世钧平日小酌时喜饮的琥珀光,入口温淡,并不辛辣。
她被迫咽了一口,然后躲开了脸。
“你前次说,等空下来了,就陪我喝几杯,忘了?”
他不放过她,饮一口,再次追逐,渡送一半,自己也咽了一半。
她心口开始微微发热,伸手去夺他手上锡壶,撅嘴道:“我自己喝!”
他晃手高举避开,低声呵呵笑道:“就像这样,咱们一起喝,滋味才够好。”
温热的酒液温柔地滑入她的喉咙。渐渐地,那种醺然与热烈开始浸润到她全身的每一寸骨血,带了他气息的深吻与浅啄,让她愈发头晕目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地,仿佛就要飞走了,或者一不小心就会栽倒在地,慌忙闭上了眼,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他牢牢环在了自己身前,头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顺了她,把酒壶放下,微微撩起她裙摆,分开她双腿,让它们代替她的手,缠上他腰身,身体紧紧地靠了过来,她立刻觉到自己小腹处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她丝毫不怕,反倒仰起脸睁开眼,朝他甜蜜地笑了下,一只手游移着摸了过去,隔着衣物紧紧地握住了,低声咕哝道:“……讨厌,硌我……”
女人的半真半假和半娇半痴,让霍世钧愈发情动。伸手便扫开了堆叠的文书,置在一角的一尊青釉蟾蜍砚滴被推下了案面,掉落在地,啪一声裂成几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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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署外的候间里,白筠正坐在一张椅上等着,霍云臣也未离开,远远地立在门口,忽然听到碎物之声,略惊,抬头望去,见白筠也正望向自己,便往里走来,道:“出事了?”
白筠见他要往里面去,忙叫住道:“你听,又没声了。应该没事,别过去了!”
霍云臣忽然像是有点明白过来,停住了脚步,略微尴尬地看她一眼,咳了声,寻了个话题,道:“这里也没个取暖的炉,你冷不冷?”
白筠呵了下手,“还好。比起你们整日在外头跑,这不算冷。”
霍云臣哦了一声,踌躇了下,终于道:“白筠姑娘,上次我还没向你道谢,给我做了衣裳。”
白筠笑了下,道:“没什么,是世子妃吩咐的。”
霍云臣道:“应当也要谢你。是你做的。”
白筠看他一眼,笑道:“没事……”打量下他,“怎么没见你穿?大小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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