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容容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水杯,唇畔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之意,“赵厂长,财务那边跟我说过,工人最后一个月的工钱,他是有发到你的手中的,现在我想问,这笔钱,究竟去哪儿了?”
这边,许容容掷地有声的声音,顿时惊的赵厂长赶紧开口解释道,“许总,虽然财务那边的的的确确是将钱拨下来了,但是我也真的没有拿到这笔钱!”
“没拿到?赵厂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许容容陡然沉了脸色,薄唇紧抿,语调,凉薄。
“你口口声声说财务已将把钱批下来了,但是却并未到你手里,那你告诉我,这笔钱难不成凭空失踪了?”许容容面色幽深,那双棕色的眸子泛着冷凝。
闻言,赵厂长面有难色,嘴唇嗫啜着,似乎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见着赵厂长一副为难的模样,许容容眯眼,眉宇间泛着冷凝,语气浅凉,“赵厂长,都说在其位谋其职,如果你连你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到,那么这份工作,我看你也没有必要再做下去。”
赵厂长的脸色陡然变了,或许是许容容威胁的话说的太明显,连拐弯抹角都未曾有,这无异于是当面打这位赵厂长的脸,所以他一下子恼火了。
神情透着一股子怒意,站直了身体,冷笑一声,声音掺杂着浓重的冷意,“许总,您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我好歹是许氏的老员工,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年,就算你想要开除我,那么也得先问问许董同意不同意!”
许容容觉着,难怪这位赵厂长敢跟自己叫板,原来是背后有靠山。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这边,许容容冷嗤一声开口,“许董同意或者不同意,这都并不影响我的决定,赵厂长,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待在许氏二十年,难道还不懂所谓商场,瞬息万变,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有一点你也应该明白,墙倒众人推,至于你是想做推墙的人,还是被推倒的人,这都取决于你自己。”
许容容一番话下来,顿时让赵厂长面色微变,看向许容容的眼神则变了变。
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丫头,似乎比他想象中要精明的多。
瞧着赵厂长不吭气儿,许容容直接再次开口道,“赵厂长,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把话说开,那么大家一切都好说,否则,这件事情的罪名一旦落到你的头上,赵厂长再想反悔,可就晚了。”
见状,赵厂长面色顿时变了,眼中闪过犹疑。
瞧着赵厂长似乎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许容容也并未过多开口多说什么。
气氛一度有些冷凝。
“许总,我可以……”就在赵厂长刚刚打算开口之时,他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而许容容垂眸看着赵厂长掏出手机时面色稍稍变了一下,顿时眯起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面前这为赵厂长。
而赵厂长握着手机,对许容容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许总,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但是许容容却在赵厂长临出门前说了一句,“赵厂长,可千万要记得,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一个不小心,还得连累家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对此,赵厂长面色复杂的握着手机走了出去。
这通电话,许容容万分肯定,是许严打过来的。
只是因为刚刚赵厂长掏出手机时,看了自己一眼。
过来几分钟,赵厂长重新走了进来,见许容容只是闲适的坐在那儿,面色寡淡,端着水杯浅抿一口后放下、
赵厂长眸光复杂的盯着许容容,然后问了一句,“许总,如果我说出你想知道的真相,你能保证,我会安然无恙,对么?”
许容容闻言,挑眉,然后点头,薄唇微掀,“是,只要你说出真相,你依旧是淮南工厂的厂长。”
虽然不知道许严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许容容瞧着赵厂长显然是已经由松口的迹象、
赵厂长像是进过慎重思考后才打算开口,可是下一秒,他的面色却突然变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面色泛白的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这许容容看着毫无征兆就倒下去的赵厂长,顿时立即走到倒在地上的赵厂长身边,观看了一眼他的面色,心顿时沉沉的坠了下去。
她迅速掏出手机,打了120,然后做了一些急救措施。
一个小时后,淮南县医院。
“病人本来就有高血压,所以可能会有中风的可能性,具体会变成什么样,也就只能等他醒过来之后再看了。”
医生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欲走,可是许容容却拦住医生问了一句,“医生,我想问下,他之所以会突然脑溢血,是因为什么原因?”
那医生看了许容容一眼,然后继续开口解释道,“很多方面都有可能,不过最可能的,应该是他情绪突然很是激动,所以导致血液逆流,堵塞血管。”
许容容闻言,却瞬间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