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米在一旁帮她整理裙摆，瞥见她手腕上那道刚刚结痂的伤痕，就有些气闷。
这伤痕，是那天晚上尹前辈失控自残，沐晓去拦的时候被刀划到的，现在因为这道伤口，她等下出席盛典的时候必须戴手套。
尤米一向是个安静的，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晓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和尹前辈……真的在恋爱吗？”
沐晓整理肩带的动作一顿，偏过头看她，“怎么这么问？”
尤米蹲在那，伸手划拉了两下她长长的拖地裙摆，“我觉得你对尹前辈，就跟哄小孩儿似的，什么都顺着他。看着不像他女朋友，倒像是他老妈……”
“胡说八道什么呢！”沐晓弹了弹她的额头，“再胡说我打你了啊。”
“本来就是嘛！”尤米揉了揉脑门，小声嘟囔，“你没发现自从他生病之后，你整个人都消沉了不少吗？虽然你面对他时总是笑嘻嘻的，但我知道，其实你一点都不开心。”
沐晓拨弄着首饰盒里的耳环，低喃：“我又有什么时候真正开心过呢？”
有的。
年初的时候你因为工作留在外地，钟先生特地飞过来陪你跨年，带你去海边放烟花。你捂着耳朵躲在钟先生的怀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那样开心、甚至是孩子气的笑。
但尤米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