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言离开后,沐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走出房间跟前台说了声让人打扫后,她便朝着外面走去。
没想到港走出酒店,就见牧思凯正靠在车旁打电话,见她出来对她抬了抬手,沐歌忽然想到他刚才告诉自己出去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牧思凯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便挂断,“你要去哪儿?”
“去星耀集团,我担心清心言一个人会吃亏。”
“上车,我陪你去。”
沐歌觉得他变化有点大,于是很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情况?不跟老鬼合作了还不打算回去吗?”
“我已经申请休假三个月,所以在这期间我在哪儿没什么区别。”
“休假?你是打算在这三个月中只为你妹妹的事情奔波?”有时候她还真羡慕牧思凌,竟然有这样一个哥哥,能够全心全意的为她,哪怕她受万人唾弃,他也不会因此退缩。
“算是,但现在也想为你做点什么,没有别的意思只当你是我朋友,跟我妹妹无关。”他担心自己说是因为妹妹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才想为她做点什么的话,她会直接拒绝。
“你当我是朋友,我当然愿意接手你的帮助,但前提是在不影响你生活的情况下接受帮助。”
“放心,不会影响到我。”
沐歌点点头抬手指着他的车,“你司机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吧?”
“是不是的有什么区别,走吧送你去星耀。”牧思凯说着为她打开车门。
上车后的沐歌试探的问了句,“你可知道湛凯贤这个人?”
牧思凯点头,“听我父亲和钟团长谈论过,但具体不太了解。”
“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和钟团长比较了解他?”
“听说他们是同一批入伍的特种兵,湛凯贤因为各项指标和技能都比我父亲和钟团长要好很多,所以经常会出任务,甚至会单兵作战配合警方破获案件,后来我父亲被调往现在的部队,而他们两个留在了同一个部队。”
沐歌沉思着,如果按这样说,那钟团长本该了解湛凯贤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对,难道说他也认为湛凯贤是出卖战友的军中败类?
越想眉头拧的越紧,牧思凯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事情道听途说未必是真,所以你不用为此烦恼忧心,我相信清者自清,若他真的是冤枉的,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沐歌点点头,“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一想脑子灵光,又很有主见,我相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谢谢你的赞誉,不过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我,很有可能是湛凯贤的女儿。”沐歌转头看着牧思凯,问的很是平静。
“在我看来,你就是你沐歌,不管谁是你的父亲,谁是你的母亲,都影响不了你是沐歌,既然父母无从选择,那我们就选择如何做好自己便是。”
沐歌微笑着对他竖起大拇指,“说的好。”
不管自己的身世如何,父母是谁,她终究还是她,沐歌!
牧思凯淡淡的笑了笑,看见她恢复笑容和活力,他的心也难得轻松了许多。
星耀集团。
沐歌和牧思凯下车后,直奔清心言的会议室,因为昨天她来过,所以这里的人并未阻拦。
走出电梯秘书上前询问,“沐小姐,可是来找我们总裁?”
“她们在哪里开会?”
“在里面的会议室。”秘书抬手指了指电梯另一边的尽头。
“那我们去会议室门口等她好了,你不用招呼我们,你忙你的。”
秘书微笑着点头,“那沐小姐请便。”
“好。”沐歌应了一声,朝着另外一边的会议室走去。
牧思凯紧跟在她身边,让两个人没想到的是,会议室的门口竟然站满了人,简直就是三步一个岗,五步一个哨,倒是一种大战在即的感觉。
沐歌眨着眼眸,很小声的问了句,“干啥呢这是?”
牧思凯拉着沐歌停下脚步,“看样子,清心言今天的日子不好过,你可知道她是有什么大动作?”
“清理门户。”
“难怪呢,那就能理解了。”
沐歌挑动眉梢,“什么意思?”
“你看门口这些人,显然不是一伙人,明摆着各为其主。我想只要出来的人不满清心言的做法,他们便会在此大打出手,目的就是想要制造混乱,让星耀不能正常运作,也让清心言知道,星耀不能没了他们。”
“他们想多了吧,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再说了这么大的星耀集团,没了他们还能倒闭不成?”沐歌觉得这些完全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你可能对家族企业不太了解,更不了解在公司也是分帮结派,她清心言一直不在公司,虽然有团队在打理,可底下的人怕是早已站队各为其主。”牧思凯打理公司多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知道员工都喜欢站队,各个部门更是勾心斗角。
“也就是说,上面的人一旦有所行动,下面的人必定跟着动,所以清心言很可能面临集体罢工的场面?”
牧思凯点头,“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沐歌眨了眨大眼睛,“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重新洗牌,来个大换血也未尝不可。”
“那就要看,清心言的承受能力和星耀的资金有多强了。”公司大换血不是不行,但若股东全部撤资,又将对外抛售股权,或者清心言自己高价回收股份,那么资金链必定会断。
沐歌觉得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严重,“可能是我想的太简单,毕竟对如何经营打理公司我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