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平板的记者问道,“温蒂,所有的杂志都在夸你是全世界男人的梦中情/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宁愿强暴别的女人是什么感觉?你们夫妻平常生活不和谐吗所以凯撒宁愿放着美人去染指嫂子?”
几句话划过她的耳膜清晰的传到她的大脑,唐小诺漂亮的眉毛蹙起来,正准备开口,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大力撞击将她撞得猛地冲出了好几步。
边缘就是踩空。
不断闪烁的闪光灯间她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近乎恶毒的笑意,还没能消化,下一秒,尖锐的痛楚就从脚踝和膝盖处传来。
好像整条腿就被生生的折断了。
她痛得抽气,好痛,眼泪都要冒出来。
西蒙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什么大步走过去把挡着的和包围着的记者全都拨开,脸色又黑又沉,其中还直接摔了几台摄像机踹翻了几个死命的要挤着的记者。
唐小诺疼得脸色泛白,她怕疼,正如她跟凯撒半开玩笑说的那样,她怕疼,怕到宁愿承受心疼。
西蒙顾不得顾忌,干脆利落的地上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她冷汗直冒的脸蛋,浓眉拧得厉害,低声道,“马上去医院,抱歉。”
虽然高度不高,但是因为摔下来的角度刚好磕在了膝盖上,唐小诺已经痛得意识昏沉,手抓着男人的肩膀,恍惚的呢喃,“好痛。”
然后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昏了过去。
从她离开罗马到米兰有几天,她就有几天没有休息了,西蒙抿唇,看着怀里倾城的容颜,神情复杂。
…………
空白的房间里,一身黑衣的亚瑟显得格外的突兀,深长的黑色风衣挺拔冷漠,他低眸淡淡的注视着漫不经心气息寥落而淡漠的男人,薄唇发出音节,“嫣然已经脱离危险了。”
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淡漠宛若从骨子里透出来。
这种至骨的淡漠与其说是一种情绪,更像是一种状态,他半阖着眼眸靠在身后白色的墙上,无形的墙壁缭绕在他的四周。
亚瑟再看他一眼,继续不急不缓的开口,“昨晚的事情不准备说点什么么,”他的语调里隐着浅浅的玩味,“身败名裂的强暴犯,柳家已经决定要上诉控告你,你是准备在这里等着认输么?”
凯撒淡淡的笑,微长的发梢将他精致的眉目称得几分妖邪,声音不知因为什么而沙哑得厉害,白色衬衫下隐隐透着斑斑的血迹,看得出来已经被父亲严厉的惩戒过了。
他的薄唇勾出艳丽凉漠的弧度,“我有点儿累,”他只是半睁的眸里玩味的意味比亚瑟的话语间更浓厚,“没我觉得孤独吗?我身败名裂,往后你要是跟嫣然离婚,顾安西永远是小三上位,你永远是辜负发妻的负心汉。”
沙哑透了的声音弥漫着慵懒的嘲弄。
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微微敞开的胸膛暴露出鲜艳的痕迹,浑身上下的狼狈偏偏衬出更打眼的矜贵和性/感。
白得让人心生不安的房间里好几分钟的沉默,亚瑟终是转了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凯撒一眼,若有所思的开口,“刚刚传回来的新闻,记者在时装会之后追问温蒂你的强暴案,她从T台上摔下去了。”
门带上的瞬间,男人沙哑的声音微微的紧绷,“她怎么了?”
亚瑟风轻云淡,“腿好像摔断了,”唇畔勾着几分意味深长,“她好像是最无辜的。”
门被带上,白色的房间又恢复了安静,静得呼吸都听不到。
男人英俊的脸淡漠无痕,眼睛里仍旧没什么温度,唯有指尖微动。
唐小诺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就是一张沉静美丽的脸,如果不是眉目间夹杂的担忧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她动了动唇,“妈。”
苏绾呼气,紧绷的神经松懈开,她摸摸小诺的脸庞,温柔的问道,“乖女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诺怔怔的,呆呆的问道,“腿很痛……妈,我的腿怎么了吗?”
那高台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何况她是别人撞了直接摔下去的。
“没事,好好休养就行了,你爸爸去办出院手续了,待会我们就回家,”苏绾的手指很温软,是那种最舒适最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手感,“饿不饿?妈妈给你去买好吃的……”
“回去?”小诺下意识的反问道。
苏绾是心思极其剔透的人,她温柔的笑,很随意的道,“里昂家那边的事情你爸会处理,小诺只需要安心的养伤就行了,”她微微的笑着,“伤心的事情不需要多想,时间一长自然就过去了。”
哦,她想起来了,是掉下去前她听到的凯撒强暴柳嫣然的事情。
好歹也算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结果她是从别的记者嘴里知道这些的。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