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第一次把他关在外面了。
战墨谦往旁边走拐进了书房,没一会儿就重新回来了,十秒钟,门轻易的打开了,且没有一丝声响。
她喜欢清晨被阳光晒着的感觉,尤其现在是秋天,所以窗帘都被拨到了一边,光线十分的充足。
她蜷缩着身子,抱着被角,脸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睡颜安然恬静,像一只乖巧而温顺的猫咪。
眸内倒映着她的模样,心脏便软了一层。
仿佛一根羽毛擦过他的心尖,柔软而瘙痒。
他静静的走过在床边坐了下来,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眉目,墨黑色的眸深得太容易令人沉溺。
不知是他的气息过于压迫,还是她现在的神经过于敏感,他在她的身边做了一会儿,唐乐乐很快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她床边一动不动凝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顿时柳眉横竖,“大清早的你在我床边干什么?”
她是真的真的捉摸不清楚这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如果说他以前困着她的时候霸道强势,甚至变/态,脾气更是糟粕,但是好歹会恐吓她偶尔装温柔。
可是这次把她捉回来,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听到他说过几句人话,不是看着她,就是吩咐沈妈做这做那。
脾气也不暴躁了,就是阴森森的,整个一副自闭症患者的形象。
连她甩他两个巴掌,泼了他一杯热茶,他居然也没有动怒。
这样未知得甚至陌生的男人让她愈发的心慌和不安,她来的时候是带着怒意和嘲弄的,现在更多的是迷茫和生气。
他已经快要把她的耐心磨干了。
一早就找她晦气,唐乐乐一个枕头砸在他的脸上,“滚出去,我要换衣服。”
“如果,”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唐乐乐懒得理他,从另一边下床就准备去浴室里还衣服。
“我替你找到你哥哥的话。”
唐乐乐的动作一下子就顿在原地。
低哑的嗓音继续徐徐的响起,“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
这是一个僻静的路边,接近郊区,平时很少有人会出现在这里。
只有少数的车会经过。
唐慧从车上下来,半倚在车门上,过了几分钟,另一辆灰色的轿车也很快的速度开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眼睛,身上的衣服显得不加收拾,整个人的气质寥落得厉害。
唐慧将眼睛取了下来,“你就是那个摄影师?”
“是我,唐小姐。”
“说好的照片都带过来了么?”
摄像师连忙点头,“照片拍了很多,但我没有全部留下来,只留了几张拍得好的……毕竟主角是很多摄像师一辈子都拍不到的安大神。”
“行了行了,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唐慧不耐烦的伸出手,“照片给我,拿了钱赶紧走人。”
摄像师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猥琐起来,“这个,唐小姐,我们总得先谈价钱……”
一张支票甩在他的脸上,唐慧冷冷的道,“够了么?”
摄像师捡起支票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够了,够了,”他连忙把支票收起来,随即从背上的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袋,身手递给了唐慧,“唐小姐,这些就是您要的照片……”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路上一辆以极快的速度开过来的黑色轿车猛地朝着他们这边撞了过来。
黑色的兰博基尼,赛车道一般的速度,笔直的冲了过来,摄像师和唐慧两个人都被吓得傻了。
车子稳稳的拐出路边停在摄像师的脚边,他的裤管还能碰到车的前端,他一张脸顿时被吓得惨白。
兰博的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还没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车上迅速下来四五个穿黑衣的男人,一身冷冽而肃杀的气质,令人不寒而栗。
兰博的副驾驶位置上下来一个穿一身休闲白色,长相极其斯文,金发碧眼的男人。
唐慧往后退了两步,颤抖的声音却强自撑起自己的气场,“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金发碧眼的男子微微的笑,“我叫西蒙,”
他看似温和的视线从他们两个的身上掠过,唇畔始终噙着淡淡的额微笑,白皙修长的手施施然的从他们手上将支票和那个黄色的信封袋拿了出来。
先是瞟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随即淡淡的笑,又准备伸手去解开黄色的信封袋——
兰博后座的车窗被摇低了一点,刻意被压低的男声从里面淡淡然的传出,一口标准而流利的英文,略带沙哑的声音性/感到极致,“照片给我,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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