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冰的嘴唇动了动，眼睛的温度升高了一些，但是他的精力一直都集中在瞄准上，没有分神。
“已经不重要了。”慕如冰终于说出的话。
“因为我爸妈和夏墨的爸妈做的是同一份工作，所以我能理解她的爸妈，当年那件事情确实跟夏墨没有关系，跟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
“我说了，不重要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忘记吗？可你却一遍又一遍的提起！！！”慕如冰变得有点激动，握着枪的手有点抖，但是方向依旧精准的瞄着杰克的方向。
“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提起了。”他确实也厌倦了他的生活，出生入死的接各种任务，每一次用不同的代号，在黑暗的世界里，没有他真正的位置，除了慕如冰，他没有任何的朋友，因为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他的代号，而一旦任务结束，他就像是洗牌一样一切重新开始，很多时候他都会忘记他是谁。
或许现在只有慕如冰记得，他叫张明。
张明。
可是他回不去了。
可是，慕如冰会让他以另一种方式回去。
慕如冰会让他回归黄土，如果有来世，他一定会活成他想要的样子，如果没有开始，慕如冰记住的，就是他叫张明时候的样子。
砰——
伴随写枪声的还有夏墨的尖叫，她听着慕如冰和杰克讲话，她以为他们就会这样一直讲下去，然后最多打一架，他们刚才不是说了生死之交的朋友吗？男人大气，不应该说翻脸就翻脸呀，就算翻脸，慕如冰也不至于到开枪的程度吧。
可是慕如冰就开枪了。
其实枪的声音不大，但是屋子里没人说话的时候很安静，在夏墨听来就是刺耳的，整个屋子里，只有她是不淡定的。
杰克的脸在中枪之前的脸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