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理固执地认为他没错,势要将无赖耍到底,猛地抓起火机,打着了,冲他说?:“别以为老子不敢!这天底下,可不止你一个爷们有种!”
陈靖回站起身来,一只手拉开小圆桌,冲着卓文理的胸膛,上去就是一脚,踹得他人仰马翻:“你有种?”
卓文理已经滚成球的身材不能利落地爬起来了,在地上磨蹭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起身,陈靖回又是一脚:“嗯?你有种?”
下午茶餐厅里人不多,可大家哪在市里见过这种场景,都吓得聚到前台。
老板出来也不敢靠近,慌里慌张地报警。
卓文理胸口破开似的疼,也没忘记去抓弹出去的打火机。
陈靖回抄起圆椅,照着头,劈空而下。
做过老化处理的红木色圆椅,在卓文理头上四分五裂,血慢慢地往下淌,他吃痛地叫唤着,跟被掐了尾巴一样在地上打滚。
团在前台的顾客吓得叫出声来:“救命啊!”
有镇定的,小劲掐她?:“要想活命就别说话!看不出来是私人恩怨?不会动我们的!”
老板的心都被拽到了舌尖,一张嘴就能吐出来似的,他比谁都靠后,已经摁好了“110”,却实在摁不动拨打的键了。
陈靖回扯扯领带,让自己呼吸更畅快一些:“等你点着炸药,会比这疼万倍,先让你体验一下,避免你接受不了。”
卓文理往后退,他还不想死。
陈靖回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用了十足的力:“两千万?你配吗?”
卓文理喘气越来越粗,失血过多让他头晕目眩,挣扎都愈发力不从心了,发出动物一样呜咽的声音,起初踢个不停的双腿也渐渐废了一样。
陈靖回在他晕死过去时收了脚,随即进来几位抬着担架的白大褂,把卓文理抬担架上带走了。
秘书带来一队媒体人对着现场一顿拍照,头条预定——
“轮回资本陈靖回茶餐厅单手制服欲报复社会男子。网友评:侠肝义胆!”
wem科技有限公司。
前台再回来时,带来了何泓玉和他的小三,他们并不认识闫椿,即使有所怀疑也没表现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是工商局的,体面一把也不至于得不偿失。
闫椿看过去,心想,江甯不在也好,被她看到这对渣男贱女,不知道得多难受。
她向来稳健,除了面对陈靖回时会马失前蹄,别人还没逃出过她的算计,可她却这么不顾后果地找到小三门前了,是她飘了吗?
不是。
她让江甯给何泓玉打电话,就是要听他的话,他信口雌黄在跟掌握公司命脉的伙伴开会,除了轮回资本,也没有谁能决定他公司的存亡,可陈靖回都说了,他没见到何泓玉。
如此,何泓玉撒谎了。
要真在工作,为什么要撒谎,除非他不能让江甯知道他跟谁在一起,那么是谁不言而喻了。
所以她横冲直撞上来,拿到第一手的证据。
小三先说话了:“您是?”
闫椿拿手机给她和何泓玉拍了张照,他们的情侣卫衣不知道为她省了多少事。
小三皱眉,跟何泓玉对视一眼:不太对劲!
何泓玉也说话了:“你是哪位?”
闫椿把律师执业证取出来晃一晃:“我是你太太江甯的代理律师。”
话毕,小三和何泓玉都白了脸。
何泓玉大声叫:“保安?!保安在哪儿?把这个人轰出去!”
这就有点没礼貌了,两兵交战不斩来使,对她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打工人出什么气?闫椿伸出双手为自己争取时间:“你确定不听听我要说什么?”
何泓玉什么都不想听:“我从没说要跟江甯离婚,你的存在是没有价值的。”
他说这话时,显然没考虑小三的感受,不过小三反应平淡,似乎并不介意没个名分,她是无所谓吗?不,她压根就不想跟何泓玉纠缠不清。
闫椿告诉他,“你的小三没有逼过婚,你不奇怪吗?”
何泓玉是不会受她挑拨的:“你不要指望舌灿莲花就能轻易摆布我!”
闫椿:“我刚才坐在这里等你们的时候,搜索了一下这位第三者,你不是她勾引的第一个有妇之夫,不是最有钱的一个,也不是最有魅力的一个,所以她既不图你的钱,也不图你的人。”
何泓玉震惊。
小三开始继承何泓玉的大嗓门:“保安!把这个贱女人轰出去!”
闫椿:“她只是享受抢别人东西时的那种快感。”
何泓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三也是。
闫椿:“你太太找到我时,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你会回心转意吗,我当时有句话,实在没忍心说出来,不过我可以说给你听。”
何泓玉十几年练就的利嘴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我说,你无法逆转屎壳郎爱吃屎、只吃屎、只能吃屎的命运轨迹,你也无法拴住一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何泓玉的老脸挺不住了,愤懑地转过身去。
小三握住他的胳膊,一脸关切的同时还不忘剜闫椿一眼。
闫椿无所谓,继续说:“你很幸运了,这小三堕了太多次胎,子宫壁薄得已经不能怀孕了,不然真的被她怀了你的孩子,定能叫你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