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私底下说吗?这下好了,贴吧上又得涨价了。”
“实名羡慕嫉妒恨闫椿!又要失眠了!”
“……”
闫椿给陈靖回发qq消息。
闫椿:“到家了?”
陈靖回:“嗯。”
闫椿:“你看,他们都知道我不是真的想要。”
陈靖回:“他们也知道我只是想让你挣钱。”
闫椿:“……”
陈靖回:“早点睡。”
闫椿:“你再跟我聊一会儿吧?”
陈靖回:“可是我困了。”
闫椿:“哦。”
陈靖回:“洗澡睡了。”
闫椿:“哦。”
陈靖回:“你好好说话。”
闫椿:“委屈巴巴。”
陈靖回:“……”
闫椿:“你去睡觉吧,不用管我。”
陈靖回:“……”
闫椿:“我的难过一会儿就好了。”
陈靖回:“惹不起你了。”
闫椿:“那陪我再说两句嘛。”
陈靖回:“又不是明天见不到了。”
闫椿:“现在去睡觉的话,距离明天见到你还有九个小时,九个小时可以颠覆一个王朝,可以谈成一个跨国项目,可以在运动场上拿好几块金牌。”
陈靖回:“你正常一点,我害怕。”
闫椿:“呸!滚!”
陈靖回笑了笑:“明天我早起,去接你。”
闫椿:“好的呢,小哥哥!”
陈靖回:“晚安,明天见。”
收起手机,闫椿就睡了,睡得格外安稳,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陈靖回的“明天见”十年都没有兑现。而她,苦等了十载,度日如年。
第十章好久不见啊,心上人
“先生,您要的格瓦斯。”老板简简单单地上餐。
闫椿回神,收回思绪,掀起眼帘,望了一眼陈靖回的脸,他比以前更好看了,线条也更明朗了,贵得令人发指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人靠衣装这话都成了空响炮。
他怎么看,都比钱贵。
闫椿再扫一眼自己,穿着黑裙子,腿比铅笔直,岁月体恤她倒霉了半辈子,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歧州最嚣张的女人纪录保持者。
只是……再一次坐在陈靖回对面,让她恍如隔世。
陈靖回以为她没听见,又重复一遍?:“后悔了?觉得五百万要少了?”
当然少了。
闫椿说:“作为总市值超过八千亿的轮回资本控制权持有者,你的个人财富超过一千五百亿,五百万何止是要少了?是太少了!”
陈靖回身子前倾,胳膊抵在桌沿。
“你有关注我。”
闫椿面无表情:“打开各种软件都是你,我嫌烦就把它们都卸载了,世界果然清静了。”
陈靖回也不气:“五百万到账,我就是你的客户了,你要服侍好我这个道理懂吗?”
闫椿:“要找服侍去养鸡场,我只给你打官司,打完我回家,你滚。”
陈靖回恍若未闻,把钱打过去。
“在这期间,随叫随到能做到?”
闫椿看着短信上的余额提示,脑袋里一闪而过的,不是有钱了,而是完了。
陈靖回站起来:“走吧。”
闫椿:“去哪儿?”
陈靖回:“我送你回家。”
闫椿眼睫毛被风吹得更翘了,片刻,她说:“好。”
陈靖回没等闫椿,先一步朝外走。
闫椿上前,扫了一眼桌上未动的欧包和格瓦斯,跟老板说:“老板,欧包和格瓦斯给我打包。”
陈靖回在车上等着,司机透过车前镜悄悄瞅他的表情,看起来心情不错,虽然没有笑。
闫椿从杏仁咖啡出来,看见一辆跟这条乡土风颇浓的街道格格不入的“六千万”,走过去,透过车窗,她几乎可以看到陈靖回什么嘴脸……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司机想,这小娘们有点刚啊,居然拒绝了坐在陈靖回身侧的机会,要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陈靖回也不介意。
“开车。”
司机不敢置喙老板的私生活,一脚油门开进主路。
很快到达目的地,闫椿没有好奇他怎么会知道她家在哪儿,就像她也没疑惑他怎么知道她中国银行的银行卡账号一样。
闫椿从车上下来,走基本程序跟陈靖回说:“代理合同和授权书,我理好发给你。”
陈靖回也下车:“你还没有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闫椿:“电话号码没变。”
这话过后,经常躲在巷子口的猫都不叫唤了,与这个寂静的夜晚达成了默契。
陈靖回:“我的也没变。”
闫椿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大厅。
陈靖回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望了好久,好久。
要不是项敌的电话,他可能会站到寒气入体。
项敌已经到了。
“我在你家了,没看见你啊。”
陈靖回:“我在楼下。”
项敌:“嗯,上来时买瓶酒吧,这新买的房什么都没有。”
陈靖回转身走向对面别墅区:“四楼最右边是酒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惊叫声:“天!你要卖酒啊?这么多,喝得过来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