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
明摆着的，他被人欺负狠了！
阿黎顿时噎了一下，一双漂亮的杏眸狐疑地眨了眨，他这是要上演哪一出？
“说不出话来了？”沈凡凯挑眉。
“你……”阿黎咬了咬牙，“沈凡凯，我说过的，我会还你救命之恩。”
“对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我可得好好想一想。”
“沈凡凯，你别欺人太甚！”
听到阿黎的话，沈凡凯忍不住轻笑一声，缓缓地勾起唇，说道：“小黎儿，明明被欺负的那个人是我，你，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对上那一双狡诈的黑眸，阿黎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朝他动手的冲动，很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咬着牙说道：“行行行！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就只道歉？”
沈凡凯像是不依不饶了。
阿黎抿抿唇，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咧嘴一笑，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陪我喝两杯。”
不是恳求的语气，而是命令。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连瞧都不瞧一眼身后的女孩儿。
阿黎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压下想要逃跑的念头，迈开沉重的双脚，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个男人身后。
她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漾着笑意，心里却早已经骂他骂惨了。
“你在心里骂我？”
电梯里，沈凡凯突然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睇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女孩儿。
阿黎猛然一震，飞快敛去眼底深处的异样，垂着眼皮，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沈凡凯，你特么是本小姐肚子里的蛔虫吗？
见她沉默着不肯作声，沈凡凯又继续说道：“白染要安排你去佣兵学院？”
阿黎轻嗤一声，微扬起那一张白净的小脸，反问道：“跟你有关系吗？”
沈凡凯眯了眯眼，不怒反笑，“姬黎，我好歹也是你二师兄，怎么就没关系了？”
“呵！二师兄？有你这么欺负师妹的吗？沈凡凯，我要是告诉师父你欺负我，你觉得……师父会不会教训你？”阿黎半眯起眸子微笑。
“会！当然会，所以，小师妹，就当是二师兄求求你，你不要跟师父告状，好不好？”
沈凡凯变脸的速度，快得让阿黎有些怀疑人生。
她心里愈发笃定，眼前这个男人根本碰不到，离他越远就越安全。
进了包厢。
沈凡凯跟服务生要了一瓶伏特加。
很快，服务生就把酒端了上来，托盘里还摆了两个玻璃杯。
阿黎偷偷瞪他。
“好看吗？”沈凡凯挑眉，顿了顿，他又似笑非笑地补充了一句，“跟薄寒池比，谁更好看？”
阿黎顿时噎了一下，旋即缓缓地勾起绯唇，笑眯眯地说道：“各有千秋！”
她只是打不过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夸薄寒池比他好看，除非她想被虐。
“各有千秋？”沈凡凯手一顿，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怎么各有千秋？你倒是说详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