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打我。”游屿背对薄覃桉,手指勾着门把手,隔了很长时间才说。
“开车送我回去吧。”他又说。
话音刚落,腿一软,整个人倒在薄覃桉怀中,薄覃桉揉揉他的头发说辛苦了。
“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游屿心有余悸。
不过这样倒也省的他纠结用什么方式告诉薄邵意。
薄覃桉不放心游屿以这样的情绪一个人在家,没同意他回去。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游屿坐在书房里,面对着画架,画了一晚上的画。眼底全是青色,双目倒格外有神,单手把着画架聚精会神勾线。
比睡不好来说,精力旺盛显然更令薄覃桉头疼。
游屿的作息被迫打乱,黑夜连着白天,日头正烈时倒头昏睡,半夜抓着画笔说要完成旷世奇作。
欠甲方的画倒是全都画完,收到一大笔稿费,也因此发了好几天的烧,薄覃桉怕他烧成肺炎,直接带去住院治疗。
薄邵意每天过来照顾,游屿倒更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对不起你。”薄邵意坐床边削苹果,谁能想到游屿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
“会削兔子苹果吗,怎么都削不好。”薄邵意举着刀问。
以前会,现在不一定。“薄覃桉会。”游屿说,昨天看到他削,不如你问他。
成心刺激我是不是?薄邵意腹诽,没说出口。
出院前一天,游屿接到舒少媛的电话说舒夏不见了。
“昨晚我跟程昱聊天,没想到夏夏在门外,她,她听到了你的事。”舒少媛说,“跟我吵了一架跑出去,再没回来过。”
舒少媛在那头哭,游屿在这头却不想听。
他冷道:“舒夏是你的女儿,我说过,你不接受他,我们就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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