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略有些长,稍微有点扎眼。这几日加班都是借公司那些女同事的发卡用,昨天开会又稍微抹了点发胶,没觉得有什么不便,直到现在才感到不适。游屿稍微拨了下头发,用指尖挑起一缕说该剪了。
“你会觉得我轻浮吗?”游屿又问。
薄覃桉没回他,反而问他怎么二十七岁也没定心,这个年龄的人也该收拾收拾找个伴结婚。
游屿说:“你二十八的时候,光情人我就见了两个,包括我,三个。”
他说完突然摇摇晃晃缩着肩膀,单腿跳朝前蹦了几下,严肃地拧着眉心不吭声。薄覃桉站在原地看了会,见他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抬脚走到他身后,伸手扶了把。
“啪!”
游屿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冷道:“别碰我。”
“腿抽筋了,晚上没盖好被子吗?”薄覃桉问。
不说这话还好,游屿恼羞成怒,提着嗓子阴阳怪气道:“你哪个小情人不好好盖被子,你现在居然还管到我头上了。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有病吗?”
薄覃桉看着游屿笑了笑,“的确有踢被子的。”
小腿实在是疼得没法忍耐,游屿蜷缩手去敲打,薄覃桉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只有一个,年龄很小,十七岁。”
哦,又是个十七岁,游屿骂骂咧咧道:“你一个奔四的老男人怎么还祸害未成年,你要不要脸!”
“他和你一个姓。”
要脸两字和一个姓的声同时落下,交叠在一起,游屿那声比较大,盖过了薄覃桉的,停车场空旷,音调盘旋了一两秒才止住。
薄覃桉这话明着暗着臊人,人家既没发火又没动手,反倒是自己。游屿原本就心里压着火,被薄覃桉搞得里外不是人,里子面子丢尽了,他一瘸一拐朝前走,没回头,但他知道薄覃桉就在自己身后,打量着自己。
肩胛骨灼热,腰部也莫名觉得不适,所有加班做项目的后遗症好像瞬间被激发出来。游屿心想可千万别现在发作,后续还有那么多工作,被薄覃桉三勾两带全引出来,自己要损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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