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敏感且细腻的,游屿闹这么一阵,也大约联想到了许多,她沉默了会又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念课文的那个是你朋友,不念课文的那个呢?”
“是我的医生。”游屿回答地很快,像是提前准备好说辞似的。
烟火大会结束,唐瑜琪实在是受不了木屐,去附近的商场买了双运动鞋换好,她颇为满意地走了几步说,“走,吃宵夜去。”
翌日,游屿陪着唐瑜琪逛街,临走时陈卡斯笑着对游屿说早点回来,毕竟是人家的孙女,得循序渐进。
游屿无奈,昨晚哭过后,唐瑜琪很大可能会把自己当作姐妹。
后来唐瑜琪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
回国前一天是高考放榜的日子,唐瑜琪不敢查,蹲在电脑便捂着眼让游屿输入证件号。
游屿也不敢自己查,把自己的证件号给了远在国内的傅刑。
傅刑打来电话的时候,唐瑜琪正为了自己超水平发挥,仿佛从考分中看到自己辉煌的前途,光着脚在床上尖叫跳跃。
“过了吗?”游屿垂着眼问,下意识抠指甲上的倒刺。
傅刑比唐瑜琪还兴奋,哈哈大笑都掺杂着吼的成分。
“过了!游屿!你铁定能上国美!”
“别掐我,喘不过气了。”周弋微弱的声音传来。
游屿吸吸鼻子,回头对唐瑜琪说:“我又要……”
“哭吧哭吧。”唐瑜琪说罢,自个的脸色也在顷刻间耷拉下来,随后跌坐在床边捂着脸崩溃大哭。
游屿看到唐瑜琪哭,倒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难过了。
他终于第一次有资格离开一个城市,离开一个困了自己十几年的地方,离开挟制着自己的生活。
离开藏着许多秘密的舒少媛,摆脱那么多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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