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慢腾腾由海水里挪至岸边,薄覃桉也离得近一点,他弯腰去看。
细细密密的小红点围绕着颧骨长了一圈,薄覃桉微凉的指尖轻触,游屿又说,“痒。”
“晒伤了。”薄覃桉道,晚上会更疼。
薄覃桉没说后半句,只道:“可以再玩半小时。”
游屿扭头重新扑入水中,半小时后准时被薄覃桉提溜起来。
薄医生在附近一家酒店订了钟点房,嘱咐游屿好好清洗后出门,再回来时拿着治疗烫伤的药膏。游屿盘腿坐在床边摁手机,班主任在班级群里通知本市学生提前一天到校打扫卫生,其中便有自己。
“抬头。”
游屿眨眨眼,目光跟着薄覃桉手中的药膏移动。
“抬头。”薄覃桉重复。
喔,游屿心道,好凶!
每次见面,薄覃桉似乎都脱离不了医生这个职业。
药膏涂了半边脸,换另外一边时手机震动,薄覃桉停下手等待,游屿只看一眼便将屏幕倒扣。
薄覃桉用棉棒沾了点药膏,不动声色地继续涂抹泛红处。
打电话的人并未就此作罢,仍坚持拨打,游屿忍无可忍将手机关机丢进包内,翻身坐起收拾背包。
薄覃桉买了一包口罩,出门时让游屿戴好防止阳光继续直射造成皮肤二次损伤。
他们等待回程大巴时,游屿才说。
“他叫杨程昱。”
“是我妈妈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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