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接我回家的时候,我就说过,这和我没关系,都不重要,您不必告诉我。”
他不想知道舒少媛为了结婚做过多少功课,更不愿意看到舒少媛为了她的幸福而不断用同一把刀,在同一个位置,不停刺穿他的血肉。
“我从小没有见过爸爸,对他没有感情,但不代表我会接受另一个名义上的父亲。”游屿垂眸笑了下,“我知道您不会让我叫他爸爸,但你们结婚,我就是他户口本上的儿子。”
“对方家庭知道您有个即将高考的儿子吗?”
舒少媛打断游屿:“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们只是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游屿被突如其来的诛心气笑了,“祝福?”
“妈妈,我没有出现想在你们婚礼上大闹的念头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现在居然天真的想得到祝福?
这么多年,到底是他游屿没有长大在无理取闹,还是作为游屿母亲的舒少媛仍旧没跨过年少轻狂?
舒少媛抓住游屿话中的漏洞,“你不介意我们结婚。”
“介意。”游屿后退一步,绕过舒少媛往出走。
他边走边说,“但不代表我不介意,这并不矛盾。”
餐桌上还放着蜂蜜水,游屿端起一饮而尽,微甜带着些天然酸的蜂蜜在唇齿中蔓延,脾肺也因这份滋润而稍微变得舒适。
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以后一定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机会,游屿握着玻璃杯认真对舒少媛说。
“妈妈,您是个画家,一切疯狂的行为都足以被人归为艺术家。”
会让看者无限宽容,并以艺术家为催眠自己的说辞,认为艺术家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只是希望您能正视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被捧上神坛的天才都有可能一朝陨落,更何况是您这样靠着自己的努力弥补天赋的画家。”
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添补天赋的人,如果跌落她所在的神坛,无论是谁都会惋惜,这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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