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丢下我。”游屿指尖发白,紧紧攥着薄覃桉的衬衣。
少年心思隐秘,他有很多话没告诉薄覃桉。薄覃桉就想一把钥匙,每次在他被困在什么地方的时候,都能找到他,带他离开。就连解不开安全带也是,他哭着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公路奔跑,身后始终会跟着一辆车,为他打着灯,不让他因为黑暗跌倒。
游屿说:“其实我都记得,你带我去你家,第一次,我都记得。”
他说得断断续续,可他知道这并不影响薄覃桉理解,薄覃桉在他的眼里,是足够厉害的人。
“谢谢你。”游屿闭眼。
他人生中,有那么一个人,带着一道光。
以为是自己十八岁的限定,像冬日新年里的仙女棒,短暂一瞬的美丽足以称作永恒。之后的九年里,无论身边有多少人,热闹喧嚣仿佛都不属于自己,哪怕那场热闹的主人公是自己。
他仍旧贪恋,那个点燃蜡烛,陪自己晚烟火的人。
“薄覃桉,我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也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是当年的小孩。”游屿说,“后来我也想过,我在你是不是也像罗景他们,像个玩意。”
“可我觉得你对我跟他们不同。”他推开薄覃桉,泪眼朦胧地去看他。
可下一秒,他的眼睛被薄覃桉的手覆盖,短暂的黑暗后又重见光明,紧接着薄覃桉的唇放在他的眼皮上。
“不一样。”男人说。
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钢琴中最低的那个音,包裹着岁月的沉淀,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他追问,“什么不一样?”
他一直知道薄覃桉的感情内敛,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逼他。
薄覃桉沉默许久,抬手帮他脱下外套,拇指停留在他的下唇,按了按,指尖碰到口腔的**。
他说:“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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