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抓一点吗?”薄邵意问。
游屿笑道:“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方志材拿来的多,游屿一个人也吃不完,看薄邵意的样子像是喜欢,游屿一直住在他这也没什么好送的。
……
天气转凉,秋日比想象中来的慢,但冬日却在一夜之间席卷整个城市。
游屿从衣柜翻出羽绒服,他衣柜上贴着日历,日历只剩下孤零零一张,十二月五日标着红圈,这是艺考的日子。
学乐器的学生比美术生要晚一个多月,班里的同学已经陆续回到学校领取准考证。十一月中旬,游屿便向老师请假,每日待在画室模拟考试练习,陈卡斯也不再叫他学上色,任由他自主复习。
舒少媛目前安胎状况良好,可以偶尔出门走几圈散心,她提出陪游屿几日,游屿感冒怕传染给她,只匆匆在周末早上去她那坐了会。
不光是感冒的原因,而是游屿又换了住处,从薄邵意的公寓搬到了薄家。
如果说没有压力那是假的,游屿从小对待考试便一直处于极度不自信,只不过平时不会显露出太多情绪。艺考决定生死,压力始终伴随左右,最后终于击垮脆弱的健康防线。
向老师请假后的第二日游屿便开始陆陆续续发低烧,薄邵意上学不放心游屿一个人待家,便请薄覃桉帮忙照顾。
薄邵意理所当然,薄覃桉是医生,医生更懂得怎么照顾病人。
游屿心事重重地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眼袋颇深,面色惨白的自己。他还真没想到一个艺考会把自己的精神状态全面摧毁,甚至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薄覃桉在客厅,来接游屿回薄家。
薄邵意上学前已经将游屿的所有绘画工具帮忙搬到楼下,放进薄覃桉车的后备箱中。
薄覃桉知道游屿精神压力大,可没想到居然会把游屿搞成这幅颓废的样子。游屿气势微弱地对薄覃桉比了个我可以的手势,见薄覃桉不信,又强撑着笑容说:“这次真的没事。”
薄覃桉伸手摸了下游屿的后颈,游屿觉得痒,下意识缩了下,薄覃桉说:“现在每天休息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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