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静悄悄的,病人们都坐在床边,胆大的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眼珠子滴溜溜在游屿与方远身上来回转。胆小的出声劝几句,让方远别生气。
即将手术,教授问得也多,游屿从人群中看到站在门外的薄覃桉。他个子高,目标显眼。
游屿轻轻对他比了个别进来的手势,很快薄覃桉便消失在视线中。
游屿从床头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趁教授询问时提着剩下的早餐离开。走出住院楼,找到里自己最近的垃圾桶,将早餐一并丢进不可回收,他笑着对坐在长椅上的薄覃桉说:“方远吃过的。”
“你的呢?”
“我那份被他丢出来了。”游屿坐到薄覃桉身旁。
笑着说,你猜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告诉他你也来了。”游屿不给薄覃桉猜的机会。
“我说还说舒女士结婚本上的异性不是你。”
他看着薄覃桉的表情,笑道:“没明示,他就算想到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对方远这种人来说,面子更为重要。病房这种算不上私人的公众场合,那么多病人,病人家属整日闲得无聊,八卦是最好消遣时间的东西。
他曾经以什么为荣,就要以什么为耻。
他看到薄覃桉皱眉,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轻轻握了下他的手。
“就算到期,我可能也会喜欢上下一个。”让方家放手的最好方式便是仅凭自己生不出孩子,小农思想不会让毫无可能传宗接代的孩子回家。而与同性,则背离了固有的封建思想。
游屿又摇头,笑着说:“只是可能,薄覃桉,你说过我还小,所以我的未来有很多可能。”
“行了,不说这个。”他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灰尘在清晨的阳光下肉眼可见。
游屿:“医院的太阳是不是都很像。”
阳光从指缝间穿过,游屿轻声道:“刚刚送早餐的时候就想打电话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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