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摇头,“没有。”
男人看着少年低头后脑袋中心那个发旋,声音好像严冬内带着飞雪的夜晚,凉意渗骨。
“什么时候停的药?”
第十二章
“什么药?”游屿音调中带着疑惑。
薄覃桉望着游屿不语,缓缓弯腰,抬手轻轻拍了拍游屿的脸颊,“游屿,世界上最诚实的是什么,告诉我。”
“没有。”游屿回答。
薄覃桉没立即反驳他,而是又耐心问道:“世界上一眼能看穿谎言的是什么人。”
“游屿,告诉我。”
男人并不急着得到答案,他转而对骨科大夫道:“我先带他出去,一会回来。”
骨科大夫爽快同意,让护士叫下一号。
薄覃桉扶着游屿下床,游屿的手刚碰到他的手臂便缩回去,他问:“我妈妈还在外边等我,我现在……”
“没关系。”薄覃桉心平气和道:“带你去其他诊室。”
“我,我不去。”游屿听罢整个人立即缩回诊疗台,双手紧紧反扣住台沿,指尖泛白掌心通红。
“难道要我现在出去找你家长吗?”
世界上最诚实的是身体,世界上看穿谎言的是医生,身体不会造假,精密而冰凉的机器记录事实,任何病症,无论如何隐瞒都不会逃过医生的双眼。医生用经验判断,用事实证明。
舒少媛去医院看游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对薄覃桉记忆犹新。
因为薄医生这张任谁看了都会过目不忘的脸。
舒少媛坐在走廊,看到薄覃桉扶游屿走出来时提着包包站起惊讶道:“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