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在家。”
“从组里?现在?”薄覃桉停顿片刻,回头看了眼低头逗猫的游屿,“太晚了,你从机场直接回公寓。”
“别回来。”薄覃桉声音很凉,毫无感情。
“邵意在家,这几天医院忙,自己找朋友玩。”
“咳咳咳!”游屿掐着脖子咳嗽。
“家里来了小朋友,别多想。”薄覃桉对手机讲最后一句,“听话。”
挂断电话,薄覃桉正欲查看游屿的状况,脚边骨碌碌滚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且轻飘飘的圆壳,一个白色一个橙色,待薄覃桉认清这是什么东西后,身后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咳嗽。
男人一步跨到游屿面前,细长且骨节分明握手术刀的手,捏着游屿的脸颊强行让他张大嘴,立即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
薄覃桉:“生吞?”
游屿趁方便,也为了吃胶囊药片时不被外头裹着药的米壳黏住喉咙眼,索性将药粉直接洒进嘴中咬牙跺脚咽下去。
以前都是这么做的,正当顺利进行,但薄覃桉那边的电话回话越来越奇怪,就像是电视剧中妻子来查房般丈夫心虚不负责的回答。只联想到一半游屿便忍不住想笑,还没笑出声,只吸一口气,药粉全部扑向喉咙眼,紧接着他整个人都陷入药粉带来的刺激中。
少年后悔的心情就像是现在落下的泪,薄覃桉去楼下取一瓶冰水上来游屿大口喝下去才深呼吸好几次缓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总在薄覃桉面前出洋相。
丢人都要丢到姥姥家。
此刻游屿什么都不想做,更不想解释,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既然没有地洞,就需要临时做个洞出来,行动家游屿的想法又是先从手脚开始,不过脑子。说到做到,他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眶红红的,眼睛又亮又委屈。
丢人就藏起来,掩耳盗铃也算,一叶障目也认了,总之世上千千万万种化解尴尬的方法,游屿偏偏选择最笨最原始最令人忍俊不禁的那种。
薄覃桉不怎么带孩子,薄邵意也总是丢给保姆,他没见过小孩这样,倒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站在游屿面前。
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