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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大饭店,空气中弥漫浅淡的香气,有急匆匆跑进来送资料的年轻女孩,有穿着合身西装弯腰露出好看弧度的青年人,蜿蜒曲折花纹的黑晶石地砖照应出许多言笑晏晏的意气风发的人,他们来来去去,天花板上璀璨轻轻摇晃的水晶灯静谧地投着光亮。
这里的客人大多数是美丽可爱的青年才俊,因此也没人在意进来的姑娘是高是矮,离开的男人是俊是劣。但余光瞥到一道荼白的身影,静默了短短的一瞬。或许是某经典大牌的仿款,除了色彩反光之外,布料、褶皱的细节、缝线都是细微的纰漏,浸淫权财中的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个年轻女孩经济拮据,努力凑了一身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壳,但这种生涩和可怜,与她的脂粉妆容、她的瘦白的身躯、神采奕奕的目光混合在一起,格外吸引人。
此人正是楚乐。她惴惴不安地推开大门,就立刻察觉了自己的格格不入,谨慎地踩着小高跟走向班群里所说的那个区域,几位样貌没多大变化的同学正在吧台边畅聊,隐约看得出高中时期的轮廓,他们举止风雅,风采极佳,侧耳听不外乎是什么新签订的大单子,分公司和某医院的主任、某市区某干事。楚乐生性内心腼腆没有什么朋友,独自来到聚会地方也不敢去打招呼,端了一杯果汁,装作等人的样子坐在隔壁桌。
“楚乐。”她刚坐下摆弄裙子边缘的丝线,也想趁机借着桌面的遮挡去揉一下自己被磨得发疼的脚后跟,乍听见声音被吓得抬头,她习惯性地虽然没有认出是谁仍然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好久不见。”开始慢慢回忆这个人是谁,接着细细静电蔓延过半边躯体似的,灵光一现,又是麻痹又是悚然。楚乐低垂着睫毛避免被看出心思,把微微发颤的水杯拿稳,放在桌面上,然后站起身抚平后腰的裙身,再次看向正对着她的那个青年,仿佛斟酌又推敲。
楚乐道:“林恃。”青年点点头,微笑起来颇有芳兰竟体的意思,但他的笑容是礼节性的,情绪并不很饱满,又带着点距离感。林恃坐在距离她四十公分远的位置,几乎是昙花一现的笑容后,他的神色平淡,并不怎么专注地看着楚乐:“你算是来得早的,还有三十几位同学没有到。”
寒暄着实没有意思,楚乐却心神摇曳,她的目光飘忽不定不敢仔细去看那张出现在梦境和回忆成千上万次的脸,在他略显低沉和稳重的声线里呐呐地应着,好不容易回过神觉得自己太随意,又解释道:“想来看看还有多少同学是认得出来的,倒没想到大家已经变化了很多。”她的目光从林恃的皮鞋,笔挺的布料上滑,在他放在膝盖上的自然放松的一只手吸引,没注意对方的答话。
能够被许多人恋慕,不仅需要优异的成绩,貌美特殊的皮囊,连细节都赏心悦目。楚乐高中时期最喜欢他的手指,长而骨节分明,并不过分细,羊脂玉般的皮肤,沁漏着青色血管。在他的右手中指,有着银色的金属环紧紧圈住,像是占有、署名似的耀武扬威着宣示,林恃在恋爱期。
要是像高中告白失败就失控得忍不住想哭那时候,她就白活了五年,已经能勉强控制住心中的震荡,但是自己精心搭配的服饰,被不习惯的鞋子磨损的脚后跟,脂粉闷住的皮肤都默默地反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一下子又要回到从前,刺痛得收回视线,想要蜷缩在自己的巢穴里去躲避这种无形的伤害。可能自己随便说了些话,但显得心不在焉,林恃也不再说话。
周围都很热闹,这里却偏偏被隔绝了一般。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笑闹着走来打招呼“班长怎么不过去聊天?诶这是楚,楚乐?”然后一群人颇感兴趣地凑近和她说话“女大十八变,楚乐这么漂亮了呀,差点没有认出来。”她僵硬地点着头,拿出和往常应付同事的笑来敷衍,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怎么选定了今天?我可是放弃了和s市文宣部部长的会议过来的,班长你可得好好陪老师和我们玩一天啊”这类不外乎是显摆身份的。楚乐渐渐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手指甲掐破了手心,有些微润泽的触感,她面色不变地和大家打趣,从小包里拿出纸巾悄悄蹭干手心又塞进包里,伤口被汗液渗透,一刺一刺的疼。
“班长说今天来不了也没关系,他和老师们是铁打的人,流水的席,明天就去别省了,正好也要出国,估计以后不怎么见面,还是先来看了我们省内的同学。”这是帮腔的,又细细解释林恃继承某某企业之前得去深造,话语中也是对知名院校的熟稔。人越来越多,氛围也热闹得很,吃过午饭之后众人去了些室内娱乐场所,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
楚乐几乎要被烧死了,心头灼热郁郁,她有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习惯,一感到焦虑或压力就忍不住想要手淫释放消极情绪。她对旁边的同学说去补个妆,转身进了无障碍卫生间锁上门,撩起裙子隔着内裤揉弄自己早已充血的阴蒂。自己的愿望已经满足了,分明见过了林恃,也知道他即将出国不再见面,怎么还会这样像是劳累了很久地感到饥渴疲倦?她的情感鼓动肿胀着,像是皮肤下感染溃败的组织,要生出脓疮病害。
她不敢哭,怕露出痕迹,但是
', ' ')('星星点点的泪润湿了眼眶,鼻尖没有点腮红也显得红通通的,被咬皱的嘴唇像揉弄许久的脆弱花瓣。她只想快速解决心中的烦躁,下手多是不耐和粗暴,揉得自己感到疼痛也不停止,任凭痛苦和情欲交织在一起,破坏思考的能力。
漂亮光滑的银戒指,冷淡睥睨的神情,吝惜的字词和礼貌的间距。楚乐的手臂线条隐忍地隆起又沉落,像条蜷缩起来的蛇蓄势要死死咬住那颗被蹂躏得肿胀变硬的花蒂,带着扭曲的恨意和厌恶,她修剪后圆润的指甲抠了抠最敏感的蒂头,尖锐的痛楚和快感同时划过神经,她无声地喘着气,缓缓收回了手指,自我厌弃又可悲地没有允许自己高潮,擦干了阴户后把褪到脚踝的内裤拉上来。
她凝视着镜子,拿出包里的口红补了一下妆顺手用指腹蹭了点晕在眼角,遮掩了被哭红的痕迹,看起来是单纯的喝醉了,湿漉漉迷蒙的眼神也有了解释的余地。楚乐推开冰凉的木门,强行忍住娇嫩的伤口被高跟鞋摩擦的痛楚,像刚上岸的美人鱼一样,慢慢地走回包间。
过道很安静,几乎听不见每个包间里的声响,柔软的地毯边缘有幽蓝色的硅胶灯带,确保顾客能够顺着正确的方向行走。楚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冷得抱住自己的胳膊犹豫着想要回家,她小声地自言自语“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假期,我应该待在家里休息的现在也太晚了”对一位独居女性来说,九点钟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对楚乐来说,追逐林恃也太晚了。她不可能跟随一只漂亮蝴蝶去漂洋过海。
于是没人发觉她的离开,也没人问起。林恃偶然路过楚乐普通人的生活,又平淡地消失了。楚乐找了出租车,透过窗户凝视着繁华的地段里各色灯光,被眼线和睫毛衬托得大而无辜的眼睛里没有什么神色,也没有泪水。她不受控制地想嘲笑自己的软弱,指甲用力地掐进大腿肉里去遏制自己恶化的心理状态,她记得穿夏季工作服会裸露双臂,因此不能在明显的地方留下印记。
回到家中,她疲惫地将自己埋进温暖的被窝,沉浸在那柔软洗衣液的芳香之中。她懒得去拨开那些垂落在眼前的发丝,任由它们遮挡视线。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她逃避着不去思考任何事情,把爱慕的话语、男人的身影驱逐,蜷缩着像一个干得发脆的苍白的蜗牛壳。
时间仿佛暂停了,她不知道自己就这样静静地躺了多久。直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开始感到酸痛和麻木,她才意识到自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太久了。楼上,父母辅导孩子功课的声音已经平息,不再是之前那气急败坏的叫喊;楼下,那只猫咪也不再发出那凄厉的叫声。
手机屏幕像是平静水面上滴落的雨水,倏忽亮了起来。
“赵世阚:今天最后一个地方就是夜色了,大家玩”
楚乐想要闭上眼睛或者偏移视线,但是她不知为何做不到,散漫的注意力又回到这幅身躯,但只限于眼睛,如同生锈干涩的窗户只能保持打开的状态,安静地等待着。
屏幕黑了。
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黑暗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女人紧紧包围。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楚乐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尝试着数着心跳,或是想象着数着小羊,以此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能够模糊地辨认出房间内家具的轮廓。在这个被黑暗吞噬的空间里,楚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具被埋葬了数百万年的标本,她的存在变得模糊而扭曲,就像是一束在冰冷北极冰层中、在窒息的坚硬岩石里、在荒凉的坟墓中挣扎求生的花朵。她的身影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凄美而扭曲。
外头天本该是黑的,被光污染映照得呈现出醉醺醺又脏的橘红色来。李文华皱着眉头飞快瞥了一眼后视镜里魂不守舍的年轻女孩子,心里低低地骂这都是什么世道:穿得清凉暴露的女人半夜不搁家里伺候老公,打车去酒吧玩。他虽然不喜欢家里整天啰嗦的黄脸婆,但也瞧不起这类女的,认为她们穿的伤风败俗,漏了胳膊和大腿就是去卖肉。
骚货,被人玩烂了看谁要你。他在心里头咒骂,打了个转向灯拐了个弯打算绕条远路,婊子的钱不干净,给他赚了也是积福积德。
楚乐低着头,紧紧攥着手机。她没有分丝毫的注意力给司机,用最大的力量去克制自己想要逃跑的欲望。“最后一眼,就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吧”她张合着嘴唇,手机屏幕高亮显示着通话记录的列表,最顶上的名字仍然是林恃。
平台上打车便宜很多,她关上车门不顾仍然疼痛难忍的磨破皮的脚,被情感折磨得像个玩游戏十连败的可怜玩家,沮丧地潜进了酒吧。
楚乐的脚步在酒吧的霓虹灯下显得有些迟疑,她的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试图在那些舞动的身影中捕捉到林恃的轮廓。许多年轻人搂腰贴面,漂亮的说着俏皮话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
她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她,今晚,她可能会见林恃最后一面。终于,在舞池的幽暗角落,楚乐发现了林恃。他正与一位身材曼妙的女郎亲密地舞动着,他们的身体随着音乐的旋律紧密相贴,林恃的衬衫
', ' ')('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了他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的肌肤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那张平时总是冷静淡漠的面庞,此刻在迷离的灯光下,却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惑人魅力,让楚乐不禁为之口干舌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像轻飘飘的雪花落在对方的眉眼。
人群熙熙攘攘,许多双手摇晃着,遮住了楚乐的视线。楚乐在各色美人之间穿梭,她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受欢迎,被许多只或修长又美艳的手抚摸过后腰挽留,酥酥麻麻的。但是扭头望去都是笑嘻嘻的或丰满或润泽的嘴唇,涂着带有闪粉的唇膏,媚眼如丝的男女摩肩接踵。楚乐照着记忆力林恃的方位晕头转向地挤过去,晃动的发丝、闪烁的耳钉、翻倒的酒液气味,她在明暗交替的光线间去搜寻男人的轮廓,音乐嘈杂,人声鼎沸,一如高中时期,她在书堆的空隙中偷偷去描绘林恃的发尖,一旦他回头,她就匆匆忙忙地低下头装作学习,后来发觉对方不可能知道她的方位,周围的书和试卷堆积得几乎遮住她整个人。谁会注意到幽暗之中目不转睛的视线呢?于是她变得更加大胆,即使林恃似乎发觉一般转头,她仍然痴痴地用不可倾吐的爱恋注视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被抓住又或者对视,对楚乐来说都好过被忽视。
但是每一次,每一次林恃回头,都仿佛只是为了看教室后黑板上的时钟。有时候楚乐望着他入神了,两眼空茫着不知在想什么,仿佛被湿软苔藓拂过面颊似的,稍稍回神才发现,林恃回头了,正对着她的眼睛,没说任何话,黑玛瑙似的眼珠子没有任何情感又看起来深情专一地凝视着楚乐,她慌得微微张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然而林恃已经转过头去了。
很近了,楚乐扒开那些柔软的手的牵扯,跌跌撞撞地靠近林恃,但又畏惧着不敢过分暴露身影,躲在阴影中的小几边。楚乐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类型,但是舞池中身体被香槟酒湿透的,身形健硕或瘦削的人类都不能吸引她的目光。她的眼睛就像是被蜂蜜沾住,丝丝缕缕甜蜜又渴望地粘在男人身上。从解开的露出锁骨、小片胸肌的衬衣领口,到他微微笑着的嘴唇。奇怪,这种笑容并不是因为普通的欢悦,也不是对着爱人的情意绵绵,他的睫毛下垂,鼻尖似有若无地贴着舞伴的耳垂脖颈,自上而下地靠近女人的身体,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后腰,指尖伴随着音乐的节奏滑动着画圆圈。林恃也许在说什么情话,也许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女人的皮肤上带着笑意急促地喘息,更像是找到心仪猎物的势在必得的轻蔑。
楚乐没有交往过对象,此刻居然明白了。林恃在和陌生人调情,如果陌生人可以的话,她为什么不行呢?她重重吞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干燥得只要一点火星就可以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有令人疼痒难耐的电流从后脑勺划过脊背,她几乎难以站稳,忽略了脚后跟的痛楚,像是即将品尝大餐的乞丐,口腔分泌着唾液,被狂喜和少许道德谴责的同时,悄悄地靠近林恃的后背。
背景太嘈杂,楚乐听不清他们耳鬓厮磨的时候在说些什么,蚁虫般的妒忌小口小口啮咬着她的大脑和内脏,阴郁又狼狈地用视线扫荡着面前的两人。正巧女人从林恃的怀中偏头躲避亲吻,咯咯笑着,妩媚的目光流转着注意到了楚乐,她轻扬起眉头,惊讶又带着挑逗的乐趣,狐狸一般细长的眼睛眯着,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推动着他靠近自己,在林恃的耳边张合着深红饱满的唇。随即林恃点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楚乐恼怒地瞪她,刚想提步跟过去,却被迎面走来的女人用指尖点住了鼻尖。她的手腕大概是喷了香水,顺着葱根似的玉指幽幽地袭来,一下子浇灭了楚乐的怒火,她狼狈地往后撑在茶几上,仰视着女人蛇似的妖娆的身体。“你喜欢他?那可不是什么好把控的小狗”女人的声音略微沙哑,又很温柔,但是这种像是争夺战利品的行为却叫楚乐不明不白地羞恼,她低头瞥见自己小小的鸽乳,在吊带裙衬托下只能说是形状优美,抬头又是女人饱满得掐出水的奶白胸脯,低声下气地承认了。
“你会被他玩坏的,可怜的小东西”女人又笑了,她的手熟练地从楚乐下巴滑过,逗弄小猫似的磨蹭着她,循循善诱:“真的想要他,姐姐也不是不可以让给你。你得给我一点补偿。”
楚乐惊惑又质疑地凝视着她,女人扭身接过回来的林恃手中的鸡尾酒,并不啄饮。她勾着林恃的脖子凑上前去,楚乐清晰地看见女人伸出来红艳的舌头,勾缠着林恃淡色嘴唇里的酒液,湿淋淋地分开,又把恍惚的楚乐摁住接吻。楚乐下意识地挣扎想要推开女人,注意到林恃的目光,他似乎又是饶有兴致,目光比聚会时更深沉昏暗。楚乐躲避他的视线,把自己藏进女人的阴影里被迫接受湿吻,那些苦涩的酒液并不是楚乐喜欢的味道,但一想到是女人从林恃口中夺来的,又带着一种淫秽而热浪的甜色。她很快在女人舌头的纠缠中脸红了,迷离地攀附在对方的肩头,贪婪地吞咽那些酒液,林恃的
她自发地吮吸女人的嘴唇,发出细微如同小动物的哼哼声,微微眯着的眼睛却是凝视着林恃。林恃渴极了,被这火热的一幕刺激得喉结滚动,目光牢牢地盯着两个纠缠在
', ' ')('一起的女性,又喝了一口酒缓解饥渴。女人把楚乐亲得晕头倒向,对林恃眨了一下眼睛就飘忽地躲进人群中离开了,只留下小茶几上醉红的,细细白色吊带从肩头滑下的楚乐。两人目光对视着,丝毫没有被周围人和背景音乐影响,粘稠着仿佛能够互相吞噬。
楚乐当然不会因为一两口酒就醉了,但是她感觉自己变得更烫了,从胸腹升腾的热气,叫她不自在地轻微喘气,湿漉漉的眼睛略带幽怨又着迷地仰视着林恃,双手撑在身后,更是挺着胸脆弱地等待谁的采撷。
磁石会牢牢地吸在一起。她被抱住的一瞬间几乎忍不住要落泪,双手像藤蔓一样攀附在林恃的腰上,脸埋在他的胸膛之中。林恃大口地吞下酒液,用手指捏着楚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进行了一个粗暴狂放的舌吻,楚乐欢喜地张着嘴接住每一滴酒,在男人嘴唇上舔舐着,她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女人很高,能够和林恃站在一起而不被遮挡住,楚乐已经被林恃的阴影包裹,他克制地微笑着,对着深深喜爱的新猎物用低沉柔和的嗓音迷惑着楚乐,问她愿不愿意去一个更私密的地方。
星星点点的灯光坠落到肌肤上,炸开滚烫刺痛的火花。楚乐像极了没有骨头的蛇,被揉进了林恃的血肉之中,她的脚步是凌乱匆忙的,正如她的吻,无所适从地想要跟上男人的节奏,却被亲吻得喘不过气,难耐地贴着对方的身体蠕动着。
楚乐不记得出酒吧和开房的过程,稍微清醒一点就被抓着啃咬了。“我快融化了”她哀哀地在心里叫着,却是一点也不放松地回吻着,唾液沾湿了两个人的下巴。林恃吻技高超,但是又不至于落到下流,他闭着眼睛,黑鸦似的睫毛低垂着,在面颊投下小片阴影,如此专注又热情,他的舌头在楚乐敏感的上颚慢条斯理地滑过,享受她喉咙里无法叫喊出的呻吟以及柔软身体的颤抖,噢,她的心跳好快。林恃将手掌放在她的左侧乳上,恰好完全笼罩住,他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揉捏坏那团软肉的冲动,那么小的,可怜的,掩盖着怦怦跳动的心脏的乳肉,滑腻芬芳,用粗糙的掌心碾磨,乳珠就会翘起来。
“你好美”他暂且离开了楚乐的嘴唇,在她的耳垂轻轻咬着,舌头顺着耳洞探进去舔弄,像操逼一样进进出出着,弄出黏腻的声响。楚乐的吊带已经耷拉到胸口,半露着酥胸,她的眼睛轻微地往后翻,不受控制地弓着腰想要逃避,被摁在床面上,她内陷的乳头平时只有洗澡时,被温热的净水冲洗,轻柔的擦拭才会露出一点,如今被男人肆意揉捏着,强硬地挤压,把羞涩的乳珠给暴露出来玩弄。
她快喘不上气了,楚乐的大脑已经胶着粘稠得无法思考,顺从地被林恃摆弄着。林恃的两腿顶开她的双腿,膝盖隔着柔软的布料磨蹭她的阴户,前不久才被伤害过的花蒂跟她的主人一样急切地讨好着对方,很快内裤就被液体浸润湿了。楚乐的腰酸得无法扭动,她呻吟呜咽着,双手轻轻抓挠着林恃的臂膀,一边被操耳洞里连绵不绝的水声刺激得微微张着嘴流口水,还挺着胸口不自在地迎合男人玩弄胸乳,下体被粗鲁地对待也能湿的一塌糊涂。
“我知道你,你一直在看我”他声音低沉,接连在楚乐的脖颈上落下轻柔的吻,把嫩白的皮肉吮吸舔弄得发红潮湿,像一个个印记。楚乐失控地痉挛着,她流着眼泪想要推开林恃,花蒂被警告地重重碾压数次,狼狈地高潮了,但是楚乐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告白,她甚至以为林恃喝醉了没有认出她来。
“他会知道我还喜欢他,我也知道他有女朋友,他会认为我是一个无耻下流的小三吗?”来不及细想,林恃被她敏感的身体逗得发笑,他再次开口:“两分钟都不到,这么快?嗯?”他恶趣味地含着楚乐锁骨的那块皮肤,故意低喘呻吟着,胯部下压径直磨着楚乐湿哒哒的阴户摇动。楚乐尖叫着,两眼的泪花晃动让她看不清灯光,也看不清林恃的脸,两手被压住,被动地接受着快感,很快再次高潮,蠕动的穴肉徒劳地绞紧,滴落出透明的汁液。
“不耐玩的话会少很多乐趣啊。”他叹了口气,注意到楚乐已经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身体轻轻地颤抖着,两只乳房在冰凉的空气里裸露着,花蕾似的乳珠硬得像小珍珠。林恃半跪着解开了裤链,他坐在楚乐的胸口上,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的头朝自己坚硬耸动的肉棒上靠近贴紧,流着涎水的热湿的口腔是另一个可以使用的穴,前宽后窄,幽长紧致。林恃的双腿膝盖压住她的手臂不允许她反抗,前后晃动着把肉棒顶进楚乐的嘴里,她还不会控制怎么收住牙齿舔舐阴茎。然后林恃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皱着眉头,轻而带着惩罚意味地扇了一下楚乐的侧脸,更深地往前顶:“收好牙齿,用你的嘴逼给我含”
楚乐刚刚从高潮中恢复过来,胸口就重得喘不过气,她的头皮被扯得发痛,脸也被扇了,内心悲戚又庆幸应该没有被认出来,顺从地张开嘴含住林恃的阴茎,尝试用舌头去舔他的前端,那里分泌着咸涩的前精,阴茎上的静脉搏动着,被她的口水糊得湿润火热,毫不留情地抽离,下一瞬间又重又狠地凿进去,她的头被扯着,口腔和喉咙的角度变小,鸡巴几乎是凿洞一般往里想要操开这个青涩
', ' ')('湿润的肉穴。楚乐呜呜哭着,她的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沾湿了林恃的阴毛和阴囊,在被操嘴的时候快速地拍打着柔嫩的脸颊,她画的妆被弄花了,只有清澈水润的眼睛无措地流着泪。
林恃抽了出去,他握着自己的阴茎,带着羞辱和鄙夷的语气“还不会深喉吗?”一边握着阴茎扇她的脸,硬硕的龟头拍打着楚乐的脸颊,她呜呜哭着张着被操得嘴角轻微撕裂的唇,里面混着前精和口水滴落,深感耻辱地不看他。“林恃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想要挣脱束缚然后逃走,就像之前做的那样,躲进被子里,而不是被钉进母狗的模板里,耐操耐玩地取悦林恃。
“你真迷人,宝贝”他喟叹着,用另外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楚乐的脸颊,不在乎上面有他的腺液或是口水。楚乐在他的嗓音里放下警惕可怜兮兮地抬头。“这次把它全部含进去好吗,全部”不等楚乐点头,林恃摁着她的头往自己的鸡巴上送,急促地顶着窄小的喉咙口,重复着操弄扩张着穴道,用力肏进喉咙后他微微闭着眼,用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楚乐的嘴里,去拉开她紧紧包住的嘴唇,更粗暴地下压把睾丸塞进她小的可怜的嘴里。这下她连闭上嘴都做不到,翻着白眼留着口水,糊满了粘稠拉丝的液体,像极了邋遢的性玩具,嘴里塞进了鼓动的睾丸,长而粗的阴茎顺着喉咙操弄着咽,像顶开子宫颈一样肏进食道。食管的肌肉收缩蠕动着,紧紧包裹着龟头和柱体,像是拥簇食物进入胃内般推动着。
楚乐无法呼吸,喉咙收缩着挤压着阴茎,她想要尖叫和挣扎,舌头在睾丸下蠕动更像是淫荡的舔舐,引得林恃更粗暴舒爽地抽插。楚乐能够感知到他的一只手牢牢地掌控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带着戒指的手指拉开她的嘴角逼迫她的嘴长大承受更多,下流地渗漏着口水。硕大的龟头在食管里操弄抽插着,林恃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奖励似地抚摸楚乐的脑袋,把阴茎往后退,故意在仍然紧绷敏感的咽喉口搅动,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楚乐犯呕地伸直了舌头,喉咙更是绞紧,热情地吮吸林恃的鸡巴。
林恃哼哼着握着鸡巴搅动玩弄着她的嘴,看她不受控制地用嘴呼吸,涎水和各种液体混杂着流出,爱怜地抓着她的头发使她后仰头,张着嘴像离开水的鱼一样,他微微低头,轻轻地吐了一口口水在楚乐嘴里,像是给逼润滑一样,再次把鸡巴插了进去。嫌肏得不过瘾,大声喘着扇了楚乐两巴掌,她的脸和面颊肉变得滚烫火热,含着阴茎时非常温暖,他不时深深操进紧绷的喉咙然后停下,恶趣味地禁止楚乐呼吸,不时无规律地日着食管,深深浅浅,然后抽出来,再次吐口水进去。
每当林恃有想要射精的冲动,他就把阴茎拔出来,放在楚乐泥泞的脸上休息,急促地喘着气。他看着那双眼睛,很熟悉,但是床上的情话是当不得真的,或许他们真的认识,但是说些令人有性趣的话也是一种调情方式,看楚乐,不是已经爽得两条腿偷偷互相磨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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