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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特意选了一件宽大一点的,不过以他的身形,任何一件穿在你身上都会显大——”温疏雨说的一顿,“不对,你要他衣服干嘛啊?你家的阿衍哥哥难道没有白衬衣给你穿吗?他不是一堆的白衬衣,还有好多是你给他买的。”
“我啊,要钓鱼。”
宁晚蓁神秘一笑,拎起衬衫说:“我去换衣服。”
温疏雨奇奇怪怪地看着她,不忘顺手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去那边吧,那个是卧室。”
宁晚蓁在卧室换衣服,温疏雨喂好小猫咪们,铲完屎就走了,将这套房子留给要钓鱼的宁晚蓁。
温疏雨一时也没急着走,在小区里面放了一些猫粮,万一有流浪猫,可以填饱肚子。
她在草丛后面忙活了好久,抬头时,发觉眼前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手中拎着一个纸袋,绷着脸面无表情地走进5号楼入户大门。
温疏雨灵光一闪,忽然猜到宁晚蓁要钓什么鱼了,钓的就是许清衍这条大肥鱼!
她连忙拿手机给宁晚蓁通风报信。
电话很快接起。
“哎,我看到你的鱼正往你的池塘里游。”
“你看到他了?”
宁晚蓁本来等得聊赖,听到温疏雨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蹲在地上的她把手中逗小猫咪们的小鱼干全都丢给它们,然后站起来:“他上来了?”
“已经进电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你千万让我的猫崽子们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矜持点!”
宁晚蓁被惹笑,慢悠悠地说:“放心,真要做什么也会挑地方,这可是你哥的房子,我没那种奇怪癖好。”
“虽然但是,这样想起来也是蛮刺激的。”
温疏雨偷着笑,不忘说:“你换衣服的房间隔壁是我哥以前的卧室,说不定抽屉里还有小雨伞呢,万一你们情不自禁,可以派上用场。”
“没想到我哥风流还有这点好处,姐妹,加油噢!祝你今晚□□!”
宁晚蓁:“……?”
她真没想那么多。
她不过是想刺激一下许清衍,鱼都还不知道咬不咬钩呢,哪里还想后面的事。
通话刚结束,门铃就响了。
小猫咪们纷纷露出警惕的眼神,宁晚蓁冲它们小小地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不要出声,在这里乖乖吃东西,要是表现好,下次我给你们买很多很多小鱼干鹌鹑干。”
小猫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宁晚蓁的话了,反正都很配合地没有上蹦乱跳,也没喵喵出声,全都低头啃东西。
宁晚蓁确认来送换洗衣物的人是许清衍后,便将衬衫里面的胸衣脱下,再解开最上面几颗扣子,最后才踩着镇定的步伐走去开门——
消防通道。
防火门底下的缝隙几乎透不进走道上的灯光,一门之隔,黑暗将交叠的身躯笼罩。
许清衍的唇距离宁晚蓁的唇只有几毫米,像贴着,又不像。
他的气息灼热强硬,让宁晚蓁感觉到他的呼吸正密密麻麻攀上她的每寸骨节。
许清衍说她赢了。
宁晚蓁眼底不乏得意,就算眼前漆黑一片,她也要寻找到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
“许清衍,你这样算是吃醋吗?”
许清衍不作答,他已经颓败,完完全全被宁晚蓁拿捏着。
明知道不要越线,可就是没办法控制。
他从来不会用嘴巴去说爱,但他事无巨细的照顾,每一处细节,每一处贴心,都是他心里有她的证明。
他不该这样的。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宁晚蓁的人,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发脾气,生气的时候喜欢咬人,感到压抑的时候会缠着他的脖子向他索要一个吻。
她会闹会笑,会把无法在外人面前展露的那部分真实的自己完全展露在他面前,她会说爷爷让她压力好大,会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逃跑。
逃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逃到只有他们的地方——
许清衍知道宁晚蓁喜欢他。
少女眼底的爱意是藏不住的,那样生动赤/裸。
他一边装着看不到,不正面回应,一边却又一次又一次地陷进欲望里。
许清衍忽然想起刚来宁家的那天,任性骄傲的宁晚蓁跑到他房间门口,叉着腰,仰着小小的下巴看着他,一身漂亮的小洋裙可爱又张扬。
她说:“你别想替我爷爷监视我,我才不会听你的话。”
他的错误就是从那一刻开始。
明知不可以,明知身份不同,明知结果难测,十七岁的少年偏偏在那一刻,没舍得收回自己看向她的目光。
这一次,许清衍用吻去回答宁晚蓁的这个问题。
他的吻是深的,沉的,带着压迫感,好似这一刻他成为了猎人,宁晚蓁成为猎人手中的猎物。
吻就像他的猎/枪,子/弹砰一声打到她的心脏上,子/弹孔
', ' ')('是他在意她的标识。
现在还是寒春,消防通道阴冷寂静,宁晚蓁在一片冷意中抱紧了许清衍的脖颈,然后拥有了只有他能给予的熟悉的潮热。
宁晚蓁被吻得缺氧,迷蒙,忽然感觉唇瓣多了一丝疼痛。
是许清衍咬了她,像她上次那样。
“在他的房子里面穿成这样,胆子真大。”
许清衍低着脸,扣着她腰的手指力度强烈,声音很冷,压迫感更甚。
宁晚蓁在微微喘息间寻找回理智,眨了眨眼,笑起来:“那是疏雨的家。”
许清衍明显停顿。
宁晚蓁接着笑:“我还没傻到在一个男人家里穿成这样。”
两人气息僵持纠缠间,许清衍几乎能把宁晚蓁的想法猜了个透。
“你故意送他回家,故意通知王姨送换洗衣物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你晚上留宿的事。”他缓慢分析着,“你猜中了我会替司机送衣服。”
“你真聪明。”宁晚蓁并不掩饰,搂着许清衍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
许清衍却蹙眉,提出疑问:“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知道你要留宿,怎么确定我会来送衣服?”
“赌。我赌你会知道,赌你会过来。”
“你很自信。”
“是你教的好。”
她的自信是他教的,也是他给予的,她赌赢了。
许清衍难得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箍住宁晚蓁的腰轻轻将她往上提,她顺势就用双腿圈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他们继续接吻。
她的背仍贴靠着墙壁,墙和他都是她的支撑点,她却觉得手脚发软,随时要从高处掉落。
暴烈的情绪即将从身体里破壳而出,黑暗无法给他们更多的安全感,是极致紧张又极致享受的状态。
最后是许清衍先恢复理性,将身上西服外套脱下,裹住衣衫凌乱的宁晚蓁。
小小一个人被他裹在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西服里,娇小,玲珑。
黑暗中看不到,若是有光,一定能看到肌肤的白皙与西装的黑形成强烈对比。
他嗓音略沉:“跟我走吗?”
宁晚蓁的呼吸还没完全缓过来,唇瓣还洇着点疼痛,喘着气点头:“嗯——”
她还有下文,却没来得及说出来,在嘴边直接成了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
她想说她要回去拿东西,拿手机,拿衣服。
要将身上衣服换了,不能穿成这样出去。
也要将温疏雨的那群小猫照料好,不能说走就走——
可是许清衍并没给她这个说话的机会。
她直接被他用西装包裹着横抱起来,他看似清瘦却力量感十足,她在他怀里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桎梏住想动的腿。
“许清衍——”
“我承认我吃醋。”
在电梯前,许清衍忽然说。
想挣扎的宁晚蓁倏然愣住。
电梯上方的红色数字在不断跳动,就像他们此刻的心跳,一下,一下,是重到猛烈的。
许清衍酝酿着黑色风暴的黑眸定定望着怀里的人,开口:“想知道我吃醋是什么样吗?”
宁晚蓁几乎忘了说话,怔怔仰头迎着他的目光,他的眸光漆黑又浓郁。
好像能预料到后面即将发生的事,宁晚蓁身体里的血液倒流似的,让她觉得浑身发麻,脑子几乎空白。
生出渴望,期待,紧张,刺激。
呼吸之间,潮湿感袭来。
进电梯的那刻,耳边忽然就一下噤了声。
然后就是电梯下降的失重感,带着他们一起丢失理智。而仅存住的那一丝理智,是许清衍将车开离华悦庭,开离一切有监控的地方。
最后,他的车,停在了跨海大桥底下。
许清衍被老爷子接进宁家的前三年, 他一直努力扮演着应该扮演的角色,一个享受着宁家优越物质条件、只为宁晚蓁一人服务的工作机器。
他的表现让老爷子满意?,他也给所有人一种假象, 好似他就是如表面那般不知冷暖, 不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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