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一次的坦白后,艾德文感受到二人相处出现了某些不对劲,具体表现在江淼越发对他容让,甚至算得上讨好。刚开始时确实是乐在其中,譬如一大早拉她晨跑时她呆着脸任他揉脸,楞过一阵后一副认了的样子去换衣服,或者是假装没看到他偷偷往她碗里放萝卜片的,再视若无睹地吃下去的顺服。时间一久便成了如鲠在喉,当她颤着身忍着配合时,借着灯光他看见被纵容留下的青紫印子,比以往都深,换平时早该被她警告。一再的包容变了味,他轻吮着她的肩头——“Shall we talk?”
沙发上,江淼抱着被薅平了一片的兔子玩偶“温迪”,艾德文放下两杯水,坐在相邻的单人扶手椅上。他染了她的习惯,用水代替软饮的次数比从前多出不少。
“这一切都很不自然。我想我们的共识是‘好好过’?”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认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江淼下意识作出防御姿态。
“你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喝了一口水。
“爸爸希望我明年去他在X区的分公司,年后我会辞职。”
江淼思索了下位置,“这里近些,你那套公寓也退了吧。”
“我查了一些资料,有些事我必须承认,你是对的,我的确想到过婚姻的事,等你觉得合适了,我打算把意向监护指定给你。体检报告和财产公证也会更新。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事,你不必因为我做了也做同样的事,请不要有任何负担,按你的节奏来。”
“孩子,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用亲子鉴定入籍。”
“财产公证没必要,你也不用学中国文化上交工资卡,我的支出我自己负责,我想先这样。”谈到正经事,江淼倒是跟找回主场似的松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也想过,领证手续太麻烦,我的意向监护很早就是我妈.....”
她迟疑了下,艾德文自然接过话:“无妨,保持原样就好。”
“孩子这几年肯定是不要的,太早了。婚礼也太累了。”
艾德文在听到婚礼时虽然表现得有些可惜,他仍点点头:“我理解,听你的。”
江淼想说“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也许我会改主意。”,她摸了一把兔耳朵,想了想没说。
艾德文回忆了下还有什么遗漏的话题,他看了眼时间,将她打横抱起。
“晚安。”艾德文推开门,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我想听你讲故事。”江淼抱着温迪,揪住他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