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记起,艾德文觉得江淼下床不认人的做法做得是真利落。
马可波罗机场不算大,江淼办完托运行李,第一次对着艾德文用长辈似的语气嘱咐着:“不要在车上看书。”
“船上也不行。”她加上一句。
艾德文的失落肉眼可见,他安慰自己两个月后就能再见了,他们甚至说好了要一起去看新音乐剧。
江淼摸摸他的头,却最终没讲嘴边的“再去买杯咖啡?”说出口。
她装作看了眼表,说排队的人居然有这么多,艾德文让她快去吧,她抱抱他,说“再见。”
艾德文将她紧紧抱了一下才松开
他说:“See you soon.”
她没说话,只在入关区域前最后朝他挥挥手。
分开后的第二个小时,艾德文确定不会发生天降大雪突发暴风雨之类的神迹,坐上水上巴士,心想这个暑假也算是非常戏剧的18岁了。
江淼发来登机消息后的第一个小时,艾德文给好友发了一句“仿佛经历了一场失恋”。
江淼离开威尼斯的第一个清晨,艾德文盯着屏幕里江淼最后发来的“到了。别来西班牙,这就是个烤箱。”,认为自己完蛋了。
“......
我既没有和你在一起
又忍受不了没有你。
虽然无罪,但我是她的奴隶
......”
送别江淼的第四晚,艾德文退出朋友发来的派对现场大图,锁了手机屏,端坐着拿钢笔抄了一夜的《爱应该永远冲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