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
“哦?”勖君抬眼看他:“又有新欢了?”
阿七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没有回答。勖君看著他,一针见血地说:“看来他对你挺特别。”
“何以见得?”
“我还不知道你吗?越是重要的,越是喜欢捂在心里头。”
“哪有啊?”阿七尴尬地笑著:“就是看著顺眼,处得开心,其它也没什麽。”
“还不够麽?你还想怎样啊?”
阿七一时答不上来,低头搅拌著杯中的冰饮。
勖君说:“你也该收收心了。”
阿七转头看窗外,说:“那样怪累的。”
“那就打一辈子光棍喽。”
店内忽然来了客人,勖君起身忙去了。阿七独自坐在窗边,阳光和煦地洒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街对面开著一家咖啡馆,遮阳篷下摆了套露天的桌椅。阿七无所事事地望著那边发呆,一杯柠檬红茶下肚的时候,忽然两个男人拿著咖啡杯在露天的桌椅旁坐下。其中一人正是乔生。他对面的人,却是阿七没有见过的。
马路并不如何宽敞,以阿七的目力,可以清楚地看见乔生脸上生动的笑容。当乔生与对面男子交谈的时候,那两排标志性的牙齿便频频展露出来。眼见乔生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卸下心防地大笑,阿七气得七窍生烟,险些喷出火来。他紧紧攒著手中的杯子,恨不得捏个粉碎以泄心头之恨。
不知何时勖君来到身边,疑惑地问:“你这是怎麽了?”
“没什麽。”阿七收回注意力,但目光仍时不时地瞥向马路对面。乔生与那人谈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才并肩往旁边的餐厅行去。那个下午勖君说了些什麽,他通通没听见。阿七满脑子都在思索: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临别前,勖君忽然将他叫住。阿七心不在焉地回过头,那人却只望著他,一句话也不说。阿七烦躁地问:“有事麽?”勖君这才摇摇头:“没事。你去吧。”阿七耸耸肩,寻著乔生的踪迹去了。
快到餐厅门口的时候,阿七在橱窗里看见自己鬼头鬼脑的身影,哪还有往日潇洒不羁的风范?忽然就没了兴致,掉转身往家中走去。走著走著突然觉得不对,阿七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乔生家楼下。索性便同上回一样坐在楼底下抽烟。
这是他最讨厌的感觉。人像浮在空中一样没有著落。心中各种思绪翩飞,偏偏爱情这件事最由不得自己做主。它不像物质上的东西,花钱就可以买到。俗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爱情从来都千金不换。
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自己最厌恶的境地。阿七拼命抽著烟,快要愁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猛一抬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踩著一地的烟头站起身,却看见乔生正缓缓向他走来。显然那人已看见他,阿七在逃与不逃间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勇敢面对。
走到他面前时,乔生脸上挂著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你怎麽来了?”
阿七半真半假地说:“想你了呗。”
乔生嘴角上扬:“我受宠若惊。”
“你去哪了?”
“和朋友吃饭。”
阿七故意问:“和程鸣柯?”
乔生笑著看他:“干吗?你吃醋啊?”
阿七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谁要吃你醋?我就是随口问问。”
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