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第二天是给姜穆折腾醒的。
他刚一迷迷糊糊睁开眼,就控制不住地哼了几声,嗓子又软又哑,是昨天就使用过度了。
室内很亮,姜穆乌黑的发披在赤裸的肩上,嘴唇带着点薄红,染着晨光。
他漂亮得像副画,却神色自若地把谢然的腿圈在了自己腰上,做着那不雅之事。
谢然简直呆住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姜穆让他搂紧脖子,他也就乖乖抬手。
一大早就经受这种刺激,谢然只觉得手软脚软,对不起念了十八年的圣贤书。
他说不来骂人的话,但他看着姜穆的侧脸,就想起那些女孩子教过他的一个称呼。
——大猪蹄子。
好在姜穆还有点良心,在浴室里压着他做了一次后,就把他抱在膝上做了清理。
随后姜穆去上班,谢然去吃早饭。
走的时候,姜穆特地让人避开,拉着谢然亲了亲。
“我去上班了。”他对谢然说道,还替谢然把敞开的衣领拉好。
竟有些像新婚的丈夫,与妻子吻别。
谢然怔怔地回到桌子边,喝了一口牛奶,总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若不然,他怎么会有错觉,觉得姜穆其实是喜欢他的?
—
吃过饭谢然就去了书房。
他如今是出不了谢家的大门的,本来他早该去大学报道了,然而他才过完十八岁生日没多久,就被姜穆拖到床上,变成了肉体上的情人关系。紧跟着,学校那里他就“因病休学”了。
但姜穆大概也是怕把他逼得太紧,对外一点风声都没走漏,宅子里的佣人都换了一波,嘴严风紧,外人到现在还以为他是谢家金贵的小少爷。
可只有谢然知道他不是。
他只是一个,一直依附着姜穆活着的金丝雀,一旦姜穆不喜欢他了,他就一文不值。
本以为这个谢家起码有自己的一小点,如今看来,竟也是沾着姜家的血的。
他坐在书房里写自己之前的论文,女仆送了精巧的小点心和红茶过来,还叮嘱说姜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晚间才回来,让他不必挂心好生吃饭。又温温柔柔地问他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好让厨房准备。
谢然随便应付了几句,回过神心里更是觉得怪怪的。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以前他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他爸不回来也是这么和他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