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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氏的设立的这所中学集初、高中为一体,是一所严苛的寄宿中学,一般不允许自由出入——这个“一般”,当然不包括少主,吩咐底下奴才打个电话的事罢了。
第二天一早,明焕就带着沈均回到学校。特意下令不必张扬,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少主驾临的事便再没有走漏风声。
那些学生们当然也没有资格得知少主的真容,于是有把他俩当离经叛道、不穿校服的高三生的,也有把他俩当实习老师的,甚至还鞠躬喊了声“老师好”。
沈均有些尴尬,明焕倒是很自然地“嗯”了一声。
等学生走远了,明焕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还挺乖。”说完,又转头对身边的人补充道,“没你乖。”
一下子让沈均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自己不会吃醋?可自己本来就没有吃醋的资格,一解释不是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多谢主人夸奖……”沈均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明焕心情很好的样子,其实他对校园是没什么情怀的,于他而言,在这里的时间见证了他的难过与悲伤,又承载了他的烦躁与阴暗。
他生性和沈均截然不同,遗憾的事在他看来所谓追忆、所谓弥补,都是弱者的自欺欺人罢了。既定的事实,逝去的时间,场景重演不仅毫无作用,也毫无必要。当下的幸福永远比沉醉的美梦,更能带来救赎。
只不过沈均的心愿,他有责任去配合着实现。简而言之,就当哄小狗高兴。
二人漫步于漫长的林荫道,阳光从郁郁葱葱的簇簇树叶中洒落,斑驳了一地金色的圆点,凉爽的微风吹过,簌簌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样的阳光,这样的清风,这样的声音,沈均都太熟悉,太像十七岁的某一天。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他一个人走着这条长长而沿途生机盎然的路,烈日当头,风拂过他的白色衣角,耳畔不绝于耳的笑声,他却只感到一阵从心底漫出来的孤独与凄苦。
沈均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渐渐落后主人两步,默默地凝望主人的背影。
身形颀长,背影伟岸,仪态自信而矜贵,脚步平稳而坚定……永远是自己仰望的存在,跟在身后踏过阳光、踩过树叶,从路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沈均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好像走完了这辈子,或者说,好像这辈子,能这样过去,就很好很好了。
他仰望的背影忽然回过头,笑着问道:“怎么不跟上来?”
阳光洒落主人的脚下,这一次,耀眼如太阳的人,站在原地等待他。
“这就来。”沈均连忙小跑过去,和主人并肩同行。
这段路的尽头是是食堂,因为离初一教学楼最近的缘故,里面有一家以售卖零食为主的小卖部。从门口望去,透过透明玻璃,琳琅满目、色彩夸张的陈列一如往昔。
物是,人也是。
想到了什么主意,明焕不动声色地微笑,对沈均说道:“我去买东西,你在这儿等我。”
“是,主人。”
沈均等在门口,眼神却一路追随着主人的背影,没看两下,又觉得自己像极了窥探主人,便不敢再看,转身看向刚刚下课的初一学生。
初中部的校服与高中部是同款蓝白配色,像蓝天白云,或是海洋沙滩,一切一切可以被称之为自由与生命力的东西,都在这片年少的人群中有所体现。
看着看着,沈均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个身影也望见了他,急急忙忙和身旁的友人说了两句,就朝他飞奔而来。
快跑到他跟前了,就气喘吁吁地喊道:“哥!”
声音活泼轻快,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高亢,是比他刚上初一的弟弟沈填。
这一嗓子喊得沈均下意识侧身去看主人的反应,却一无所获,他找不到主人,心里登时有些慌乱,又不敢暴露主人来到了学校,便若无其事地应付起沈填来。
“慌什么?”他轻声说了一句,递过去一包纸巾,“把汗擦一擦。”
沈填接过纸巾,暴力地抽出两张,胡乱在脸上擦了几下,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有事。”他回了两个字,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
毕竟也是世家子弟,听对方这么说,沈填也就知趣地不再追问,换了更在意的话题:“哥,我给你发消息、发生日祝福,你怎么都不回我啊?”
“我最近太忙,没看到。”他再次敷衍。
“这样啊。”沈填有些失落,打量了他几眼,“可我听说少主回来后对你可好了,是假的吗?哥,你身上有伤吗?”
显而易见,他误以为沈均的“忙”是指被罚得失去意识、被打得起不来,还凑近了些观察。沈均下意识就如临大敌地避开了,想到主人在附近,他一点也不敢和任何人靠近,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弟弟。
但是一听他提起主人,沈均的眼神便真的带了几分冷意:“谁跟你妄议少主的?”
“哥,你别凶我……”沈填立刻怂了。
在
', ' ')('他的记忆中,哥哥虽然对他不够亲近和爱护,但一向是再温柔和善不过的人。与之相对的,一旦拉下脸,便足以让别人感到从脚底直上天灵盖的发冷。他到底只有十三岁,还是有些怕哥哥的冷脸。
看把他吓到了,沈均便柔和了脸色,谆谆教导:“少主如何做,奴才没有置喙的资格。你也长大了,要学会分辨哪些人对你说的话是真心,哪些人是在处心积虑地害你。”
“知道了,多谢大人教导。”沈填按规矩躬身,然后笑嘻嘻地问,“我还算标准吧,哥?”
沈均无奈地笑笑。
“对了,哥,”沈填这才敢暴露最终目的,半是撒娇半是乞求,“既然少主那么对你那么好,你求他让你回一趟家吧?自从少主回来,你就又不回家,又不接视频和电话,发消息也不回,妈妈她真的好想你,想见你。”
怔了怔,沈均的心下只有酸涩。
他从小就陪在主人身边,主人又离不开他,鲜少有回家的时间。但只要他开口求,主人一概允准,只不过会恋恋不舍拉着他的衣摆,千叮咛万嘱咐地说:“沈均哥哥,你要快点回来哦。”
一想到主人的不舍,他多在家呆一分钟都有无尽的负罪感,因此回家也回得没什么实感。后来他们沈家出了沈娉,主人便再也没有让他回过沈家,整整三年,他从未见过家里人。
主人出国那几年,他拥有了被恩赐的自由。时常回家,是他唯一做过不那么恪守规矩的事,于是对于前不久还能和自己频繁相见的父母而言,现在便有些“由奢入俭难”了。
一时也想不到如何答复,沈均只好催促弟弟离去:“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你同学久等。”
沈填回头看了一眼等在原地的同学,便点了点头:“嗯好。你一定要记得求少主啊,别忘了。”走出几步,又挥手朝他大喊,“记得啊哥,千万别忘了。”
还不待沈均再度露出无奈的笑意了,背后就传来一声模仿着沈填音调的称呼:“哥——”
又缠绵又昂扬,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忍笑。
是主人!
沈均下意识一抖,连忙转过身去,就看见主人离自己两步之遥,斜倚在食堂门口,手里拿着一瓶开封喝过的矿泉水,还有两包跳跳糖,正看着他笑。
然而沈均只觉得浑身发寒,主人都听见了,都听见了,如果不是顾忌在外面,他早就吓得跪下,连头都不敢抬了。
明焕看他面色发白,一猜小狗又在自己吓自己了,便转身走进食堂,在最近的位置上坐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冲还在原地呆滞的人招招手:“进来,外面太阳大。”
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在主人跟前站好,沈均怯怯地开口:“主人,您都听见了?”
“你弟弟声音那么大,我耳朵又没坏。”明焕打趣道,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位置上,“坐,别站在为面前,不然搞得好像我在对你训话,我又不是真的老师。”
等沈均拘谨地落座后,明焕拿着矿泉水抬起他的下巴,问道:“你怕什么呢?”
矿泉水瓶的瓶口处抵在下巴上,有点硌人,还有点凉,但沈均一动也不敢动:“他年纪还小,不懂事……”
“怕我罚沈填?”明焕出声打断,不经意地皱眉,“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容不得议论的人。所以,你怕的是什么?”
“您以前说,如果再让您听见别人叫奴‘哥哥’,您就挖了奴才的眼、眼睛,割了、割了那个人的舌头……”沈均说着,语调越来越抖。
明焕收回手,想了想,自己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次是颜溥看他心情不好,求着他去游乐园玩一玩、散散心,左右没什么事,他也就同意了,几个侍奴也都带了去,方便随时伺候。
哪知碰见一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孩子,他噙满泪水的眼睛四处张望,大抵是沈均是气质和善得引人注目,使得小孩子决定走近他,向他开口求救:“这位哥哥,你能帮我找妈妈吗?我和妈妈走散了,我找不到她了,呜呜呜呜呜……”
以沈均的性格当然无法拒绝,又生怕惹得主人不喜,手足无措地走过去请示:“主人……”
“滚。”
明焕当时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心里却早已因这个称呼、因“找不到妈妈”这句话而怒火中烧,在沈均将小朋友送到工作人员处,回来之后,他便直接将人关在鬼屋。
关了足足一天,期间的惊吓没有停止一秒。最后,他派人跟精神接近崩溃的沈均说了那句话。
“我说过很多气话,你不替我记着,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明焕无奈地说道。
只要是从主人嘴里说出来的,主人可以当作一句玩笑,一时气话。但做奴隶的,如果真的那么想,真的敢不放在心上,那就是死期的前奏。沈均始终铭记着训奴营中的教导。
“啊对,我吃醋了。”明焕顺着他的想法,不那么走心地装出生气的模样,“哥,你亲我一下,哄哄我。”
沈均立刻从座位上起来,俯身在主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发
', ' ')('出一声轻轻的“啵”。
“真乖。”明焕受用地拍了拍他的脸,拿起桌上的两包跳跳糖,起身朝洗手间走去,“跟主人来,主人给你糖吃。”
也不敢问吃糖为什么要去洗手间,沈均乖顺地跟在主人身后。
少主专用的洗手间仍然有人每天打扫,干净得一尘不染。明焕让沈均脱了裤子,撅起屁股,掰开粉嫩肥厚的后穴,自顾自地撕开包装,将跳跳糖倒进了张开的后穴。
那处的水向来很多,跳跳糖落下去的瞬间!便有了反应,细微“哒哒”声在甬道里炸开,若是放大数十倍,大抵就像在后穴里放鞭炮的声音。
细细小小,密密麻麻的糖块在后穴跳跃翻腾,倒像一种轻柔而细致的按摩,沈均讨好地给出反馈:“有点舒服,主人……”
“骚狗。”明焕笑骂,伸手打了一下浑圆的屁股,“下次试试泡腾片?”
“是……”沈均哪敢说一个“不”字。
明焕靠坐在洗手台上,一把将人捞进怀里,另一只手掌随意地揉搓着又滑又软的屁股,温和地询问:“怎么不回家里人消息?”
小狗整个人缩在主人的怀里,额头抵在主人的肩头,瓮声瓮气地道:“怕、怕您不高兴。”
就算主人释怀了沈娉,释怀了沈氏,他也不敢贸然挑战主人的占有欲,即使是父母,也无权觊觎主人的所有物。
“是有点儿。”明焕坦诚地道,不自觉地回归天生上位者的身份,暗讽道,“不天天在跟前尽奴才的本分,连谁是谁的东西都理不明白了,你说是吗?”
沈均一听立时怕了:“主人,您别生气。奴才的父母谨守本分,跟奴说过最多的话便是要好好侍奉您,您知道的,他们一直以生下了少主的私奴为荣,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明焕松开抱住他的手,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审视的模样,“但就像你弟弟说的,你要求我。你,准备怎么求我呢?”
其实……沈均只是敷衍沈填,根本没有认真考虑。但主人这么说,基本就是答应的意思,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大概是奴隶的固定思维,沈均第一反应便是跪下去,给主人磕了三个响头,既是请求,也是感激。
“你跪我,给我磕头,不是应该的吗,这也算求吗?太没诚意了。”明焕轻踢那颗伏地的蠢脑袋,提醒道,“你再想想别的。”
小狗往前膝行了两下,将头抬起一点,毛绒绒的脑袋从主人的脚踝,一路沿着小腿往上蹭,直到抬起可怜巴巴的双眼:“求求主人了……”
蹭得还挺舒服,但明焕面上却不显,依旧淡淡道:“只有这点诚意吗?”
挫败地仰头望向主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小狗直起上半身,乖巧地请求道:“主人,您能低下头吗?”
明焕慷慨地俯下身。
沈均竭力伸直了脖颈,嘴唇够到了主人的嘴唇,献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短暂而小心的吻。
他心里又紧张又羞怯,在学校主动吻上主人的嘴唇,倒真的让他像一个交付初吻的莽撞少年似的,吻完后便极速地把头埋下去,几不可闻地问:“这样求您,可以吗?”
“还算有点进步。”回味着某一种青涩的感觉,明焕笑了笑,“跟你妈说,你下周回去看她。”
下周?!这么快!
沈均惊喜地抬起头,满怀依恋地蹭了蹭主人的大腿:“谢谢主人,您真好。”
顺势坐上洗手台,双腿将人往自己的方向一带,迫使那张脸正对胯下。明焕拿起一旁的矿泉水,边拧瓶盖边低声说道:“忘记给你买一瓶了,你渴不渴?”
小主人的灼热气息直直地打上脸,沈均立刻明白过来主人的意思,痴迷地张了张嘴:“渴……”奴好渴……
“找你的小主人,让它给你喝。”说完,明焕一只脚踩在沈均的肩头,居高临下地仰头喝水。
洁白的牙齿拉下裤子、内裤,沈均便迫不及待地含住沉睡的小主人,几乎是将小主人请进喉头的瞬间,滚烫的圣水就射上喉肉,“汩汩”地冲刷喉管,流进胃中。
显然,主人的尿意来了有一会儿了,却还愿意和他这条蠢狗废话,主人对他简直好得无法言喻和想象。
主人对他的仁慈恩情,哪里是父母和家人可以比得上万分之一的?除了主人,世界上所有人,都只是别人罢了。
怀着对主人的崇敬与感恩,沈均埋在主人的胯间,滚动着漂亮的喉结,咽下主人排出的源源不断的尿液,专注而心怀虔诚。
二人一个坐着喝水,一个跪着喝尿,在校园一隅的空间里,进行着对彼此而言最和谐的相处方式。
校园之旅,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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