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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狗胆还是那么小。
“跪着做什么?起来。”看着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明焕随口问道,“报告写完了?”
沈均原本等在这里就有点“做贼心虚”,这下更是像被当场抓获的小偷一样,嗫嚅了几下,低着头老实交代:“回主人,还没有……”
本来也没指望一天之内就能干完全部的活,但换作别人敢这么不用心地答话,明焕肯定要劈头盖脸训斥几句了,不过沈均……今晚似乎很不安。
明焕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示意他打开卧室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沈均自然以为主人这是不满,更加为自己的莽撞行动感到后悔,什么都做不好,平白惹得主人不快。他现在只想扇自己几巴掌醒醒脑子,但没有主人的命令,又不敢擅自打属于主人的东西,急得找不到出口,注视着主人的背影,不知怎么就提高音量逼出两个字:“主人!”
“嗯?”明焕回过身,看着他。
沈均懵了,头低得似要埋到胸里,磕磕巴巴地说:“晚、晚安……”
明焕真是被他蠢笑了,怎么犯蠢犯到一点自觉都没有,语气颇有些无奈:“晚什么安?进来伺候,我还没洗澡。”
闻言,沈均近乎本能地快步进了房,连连向主人躬身道歉,眼里却难掩喜意:“奴才这就去给您放水。”
自己贴身伺候主人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吧。
沈均跪在浴室的瓷砖地上,不断调试适宜的水温。他凝视着水流冲入浴缸的漩涡,眼神呆呆的,还在想怎么样才能成为主人最喜欢的狗,想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想着要怎么改,怎么能让主人更满意……
他想啊想,最后抽了抽鼻子,还是忍不住殊途同归地想到那一句——
主人,您摸摸我好吗?
沈均的心尖,头一次涌上了委屈的情绪。
从前主人再嫌恶他、憎恨他,至少其实也没有对其他人多么上心,对颜溥的那些宠爱,仿佛也像是为了打击报复他。那么再痛苦再这么被折磨,只要他还是最特殊的那条狗,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一切都可以忍耐。
因为总有一天,主人心情好,就还会摸摸他这只最亲近的忠犬。
然而,Vittore的存在张牙舞爪地、明晃晃地戳破了他人为建立的格挡,像万里无云那样一目了然。
——在他看不见的地点、不清楚的时间,有别的狗正跪在主人的脚边,主人对他极尽宠爱,会抚摸他光滑的脸颊和翘起的唇角,会温声询问他今晚想吃什么……那时如果有旁人在场,就一定齐声夸赞,说这是主人最喜欢的一条狗……
不是的。
不是……不是的!
他才是主人最爱的小狗,一直是!!!
可是……
真的是吗……?
等沈均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一拳砸进了浴缸的水里,猛然激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额发、面容、前襟。他事先洗过澡,因此穿了一件V领浴袍,水珠顺着V字的领口滑进胸前,细密的痒。
顾不得先整理自己,沈均觉得自己干了件万分出格的大坏事,唯恐被主人发现,慌忙擦干了浴缸边缘和浴室地上的水迹,然后才匆匆擦了把脸和腿。
“主人,水放好了。”沈均躬身请示。
浴袍是深蓝色丝质的,沾了水,一眼望过去便知,况且还有几绺湿漉漉的、垂下来的额发,以及下面那双躲闪的眼睛。明焕疑惑地打量了两眼,不明白放个洗澡水搞得这么狼狈,带了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是……花洒头朝着自己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动作中的修长手指和逐渐露出的肌肉线条,看得沈均滚动了一下喉结:“是、是,奴才愚笨。”
“擦擦。”明焕抽了两张面巾纸递过去。
沈均一愣,连忙双手接过:“谢谢主人。”
白衬衫敞开,健康的胸肌与腹肌若隐若现。明焕站起身,又自己解起了皮带。他累了一天,刚刚也玩得酣畅淋漓,现在便有些急着收拾收拾休息,让沈均来小意服侍着更衣,其实到不如自个儿随手脱下来得快。
哪知皮带的金属纽扣一发出被扣动的声响,沈均就跟让针扎了一样,下意识地震动了一下,并往后退了半步,浑身瑟缩着。
继续抖,控制不住地发抖,沈均在恐惧,颤动的唇瓣念念有词:“主人饶了奴,奴才知错了……您别打了,求您,奴才疼……”
明焕默然,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想起来为什么。
皮带是最趁手的殴打工具,不把沈均抽到缩成一团、泪水流成一摊、怕得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他绝不会停手。记不清那样抽打过多少次,但只能说,这种程度的创伤后应急障碍,沈均理应算是心理素质相当不错的一类。
某一段时间,自己确实是一位糟糕至极的主人。明焕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偏偏今晚好死不死,让本来就不太对劲的沈均听到这个声音。
扬手把手上的皮带
', ' ')('扔得远远的,明焕向沈均走去,伸出手,语气是少见的温柔:“别怕,不打你。来坐一会儿,好吗?”
沈均没有躲,眼睛似乎已经恢复清明,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不停颤抖,好半晌,才探出没有血色的手,放在了主人的掌心。
明焕揉了揉,全是汗,呼吸声稍微沉重了些,又引得沈均缩了缩脖子。
挽着人在沙发上坐下,安置好,明焕倒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轻声对他说:“好好静一静。”
泡在浴缸中时,明焕自己也好好地静上了一静。但其实,也没有想得很深,他一向避免寻找自己的错处,更拒绝陷入自责的境地,那是无意义的痛苦与负担。
他习惯了有人为他揽过于身,并承担他倒打一耙的怒火,这个人时常就是沈均。乍看之下,沈均的容量就像无边无际的海洋,在容纳许多垃圾后依然保持平静无波,然而实际上内里早已腐朽不堪、危在旦夕,终有一天会悉数回馈在世人眼前。
想到这里,戛然而止。明焕感到有什么,撕裂了开口的声音,滴出了酸涩的东西。他擦干身子,披上浴袍回到浴室。
沈均跪在地上,手掌交叠,以额触掌,一副标准的奴才思过的姿势。
还不等明焕回过神,听见响动的沈均惶惶地膝行到主人脚下,仰着头,喉间带了哭腔地解释:“主人,奴才不是怕您,奴才真的不是担心您打奴,只是、只是……”似乎怕得很了,笨嘴拙舌,又急切地想让主人相信他,狠狠地磕了下头,才敢眼巴巴地仰望主人,“您给奴才一点时间,好吗?奴才一定会调整好,一定会控制住这具本该只听命于主人的身体的。主人,您相信奴,好不好……”
那酸涩的感觉再度染上心口。明焕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自然而然地哄:“好,好,都好。你先起来。”扶着惊魂未定的沈均站起身,又温声问道,“听不听主人的话?”
沈均点头如捣蒜:“听!”
“那好,现在,你先去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明早八点,在花园里等我。”
“是,主人。”沈均躬身告退。
明焕叫住他,笑道:“不说‘晚安’了?”
沈均忙又弯下身:“晚安,主人。”
“晚安,小狗。”明焕回应。
次日是周六的清晨,沈均准时在花园等候,约摸过了十来分钟,他的主人才姗姗来迟。
明焕站在台阶上,一手拿了一条带有狗链的项圈,一手伸出,手指向下点了点。
沈均立刻会意,面朝主人驯服地跪下,手掌撑在地上,头颅低垂,臣服意味由内而外。
主人来到他身前蹲下,将项圈扣在他的脖子上。沈均不清楚主人要玩什么,但是又可以作为小狗的认知让他极度兴奋,只要被当做小狗,主人就会对他非常温柔,很少有生气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不能养真狗,主人又真的太喜欢狗,忍不住了就会给他套上狗链子,牵在院子里遛,会抚摸他的脑袋,会用额头蹭他的额头,开心地叫他“乖狗狗”。
每一个早晨、下午、夜晚,陪主人走过的路,沈均都一一铭记在心。
在沈均的心目中,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光,永远是快乐事,多过伤心事。
明焕站起身,牵着沈均在草坪上散了步,最终停在花园的白色桌椅前,桌上是用人准备的早餐。
他坐下,撕开一盒酸奶,递到沈均嘴边。
沈均眼睛一亮,伸出软嫩的粉舌探进白色的酸奶,在舌尖卷起一点,纳入口中品味,然后才伸长了狗舌头,在酸奶盒里舔舐,发出快活的声响。
“别急,慢慢舔。”
明焕微笑地说着,一再想起了那条毛色光滑的伯恩山犬,从昨晚到现在,不知是第几次。
那时他刚到国外,脾气仍然非常暴躁,下手没轻没重,不分场合。
有个m家里养了一条伯恩山犬,性情温顺,乖巧黏人,和邻居家的猫猫狗狗相处也非常好,是他见过最讨人和动物喜欢的狗。每次明焕一来,尾巴就摇个不停,往他怀里蹭,白色的爪子直扑腾,一定要他抱一下才罢休。
后来那个m没听清他的要求,他便一巴掌扇了上去,又响又见了血,他还没解气,一脚把人踹飞数米。
然后,他这才看见角落里的那只伯恩山犬,它夹着尾巴在发抖,并且,吓尿了,生殖器毫无意识地流出尿水。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恐惧,他动一下,那条胆小的狗便退一步。
在一人一狗的对峙中,眼前的畏惧他的漂亮小狗忽然与某个远隔山海的身影重叠……
那个人,哦不,那条狗也是这么温顺黏人、与人为善,后来也这么畏惧他,会被他玩得吓到失禁……
那一刻,明焕就确定沈均是他钟爱的伯恩山犬。在昨晚看着颤抖的沈均,这段记忆无比清晰地回放。
“小狗,你真可爱。”俯视舔完最后一口酸奶的小狗,明焕将喜爱脱口而出。
晨曦洒落在主人的脸侧,为这张笑起来也十足骄矜
', ' ')('的俊朗面容,增添了过量的朝气,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和力。沈均望得脑子一热,心口如一:“那……主人,您可以摸摸小狗吗?”
那眼神实在太过炽热,仿佛将撕裂的小开口烫了个洞,令明焕有片刻失神。
见主人不说话,小狗就以为自己太放肆了,立马垂下头,只敢看着主人莹润的脚趾,嘴里却迎难而上地找补:“一下就好,就一下。”
“就一下?”上方传来主人的疑问。
小狗一个劲儿点头,想告诉主人自己并不贪心:“嗯嗯,求您……”
“不好。”还没来得及垂头丧气、叩头请罪,一只温暖的手就放在了沈均的头顶,他听见主人笑得和煦,“这么乖的小狗,要摸很多很多下。”
从柔顺的头顶,到水嫩的面庞,明焕抚摸了好几个来回,小狗在他的掌下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摸够了,以挠了挠狗下巴为结束。沈均依然恋恋不舍,用头发和脸颊去蹭主人的膝头。
明焕着手将燕麦片与热牛奶倒进玻璃碗,拿着勺子粗略地搅拌了几下,放在对面的位置上,对沈均说:“起来。你在这里吃,主人先离开一会儿。”
沈均服从地站了起来,听到主人要走,便犹疑地没有坐下,大着胆子询问:“您去哪里?”
“去小解。”
一听这话,沈均又跪下了,爬过去咬住主人的裤腿,可怜巴巴地求赏:“主人……您赏给小狗好不好?小狗想喝。”
得承认,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要求提得太多了,但不管即将来临的是怎样的怒火,怎样的凌辱,只要能尽快尝到圣水,他就甘之如饴,心愿得遂。
“求求主人了,奴才多年没有尝过圣水了,奴才绝对一滴都不会漏,您赏给奴才喝吧……”沈均边说边蹭。
明焕倒是蛮享受小狗敢和他撒娇了,但就是这会儿有点憋不住了,忍不住说道:“你倒是撒开嘴,让我进屋啊。我又不是你,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尿出来。”
小狗的脸白了红,红了白,野外露出的羞耻感闪回他的脑海。
一进了室内,沈均便饿虎扑食似的把头正对着主人的胯下。
“用手掏出来,快点。”明焕没好气道。
沈均拉开裤链,毕恭毕敬地把小主人请出来,一股带着雄性侵略气息的热气迎面而来。不管看过多少次,小主人的硕大无朋仍会使他不自觉地把头再伏低一点。
不敢让主人久等,双手捧着小主人放进自己的贱嘴,努力地吃进更多,好堪堪让小主人插进喉管,蠕动喉肉来为小主人按摩龟头和马眼,让主人尿得更舒心。
沈均口中含着心里的圣物,澄澈的眼里尽是朝圣的意味,一瞬不瞬地凝望主人。
望得明焕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在他的头顶,下一刻便松开马眼,放出尿液,不可一世地冲刷既热且嫩的喉咙。他今早起来时没有尿意,到现在才尿出积攒一夜的晨尿,又多又猛,知道沈均侍尿技术无出其右,便也没有刻意放缓。
不过尿液实在太快太多,好几次都几乎要从唇边流出,若不是沈均一刻不停地滚动着喉肉,吞咽的速度足够快,早就不知淌下来多少了。
这一泡尿接得很漫长,漫长得沈均眼角都憋出了泪渍,着实可怜。等尿得差不多,只流出一点涓涓细流时,明焕这颗揉了揉乖顺的狗头,说:“最后一口赏你含十分钟。”
眼神、动作、语气无一不温柔,沈均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今早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主人在哄他。
这是真的。他正被主人关爱着,他是主人喜欢的小狗。
他简直想满世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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