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抓着陆盏的手,问:“小盏,你还记得,刚刚…呃就是今晚,还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盏懵然地看着秦灼,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秦灼见他不说话,都要着急了,陆盏才缓缓地道:“今晚,你不是要拿最佳新人奖吗…颁奖开始了吗?”
“……”
何止开始,都已经结束了!
对于陆盏的记忆差错,秦灼有些惊慌,他看向苏孟。
苏孟一脸平静地下定论:“这就是遗传性的健忘症,记不住发生过的事情,是典型的症状。”
陆盏有些听不懂:“我生病了吗?”
秦灼将他抱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背,一边庆幸陆盏把自己出轨这件事忘了,一边又为他的病而担心。
苏孟简单地和陆盏介绍了一下健忘症,并直言这是遗传不可逆的,只能用药物控制。
陆盏意识混沌,没有多余的气力思考,但见秦灼没有出声反驳苏孟,他就选择相信苏医生的判断。
苏孟:“我会开精神类的药物给陆盏服用,病情是可以控制的。”
“没事的小盏,这个病我们可以慢慢治。”秦灼不得不接受陆盏得了健忘症的事实,他安慰陆盏道:“我们好好吃药,总会好转的。”
苏孟故意提醒:“到后期,他可能会健忘到生活不能自理,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秦灼亲吻了陆盏的额头,含情脉脉,情比金坚:“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往后五年,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说了句屁话。
第19章
陆盏出院后就开始一日三次地服用药物,最开始,健忘的症状确实得到了改善,他如期完成了第二单图纸,赚到了20万,这笔钱依然存进了原先那张卡里,秦灼欠广告商的那五百万早在他重新翻红时就自己还上了,陆盏这笔钱,是存给另一个五百万的。
陆卫国的事情过去将近一年了,这件案子对陆盏的影响终于弱化了些,X大建筑系的系主任看重陆盏的才华,不想看君子怀璧而无法见光的悲剧,于是亲自出面替陆盏说服了学校,将陆盏聘为学校建筑类公选课的讲师之一,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入不了教师的编制,但大学老师至少是份体面的工作,工资也可以保障陆盏的生活。
系主任不知道陆盏和秦灼的亲密关系,只以为自己曾经的得意门生现在生活潦倒,因此格外操心地给他找了这份收入尚可的工作,其实陆盏就算脱离了秦灼,也可以养得活自己,但他没敢和系主任说实情,他不能跟老师说自己现在在做枪手,他怕这位老教授对自己失望。但能回校讲课,光明正大地从事和专业相关的工作,这于他而言,实在是求之不得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