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工,你是一个人住在家里吗?”
陆盏还没从刚刚的问题中脱离出来,听到他这么问,下意识摇摇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立即又改成点头了:“我一个人住。”
顾栖川不免忧虑起来,他的健忘症这么严重,居然还是一个人住,生活上没人照应,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想给陆盏请一个保姆,或者,如果陆盏愿意,完全可以搬过来和自己住,他亲自来照顾。
但这些问题,已经涉及到陆盏的私生活了。
顾栖川一向有分寸,知道这种话题以他们现在的“普通朋友”关系还不好提出来,否则就是一种冒犯,他只好绕了个弯子,问:
“那我可以进去喝口茶吗?”
至少先看看他的生活环境如何。
顾栖川拿起自己空了的保温水杯,摆出一副期待的样子。
没想到陆盏依然摇摇头:“不行。”
他看到顾栖川眼中明显的失望,只好说:“家里不太方便。”
“嗯…好吧。”顾老总也不想他为难:“下次,我请你到我家里来做客。”
他把陆盏的药交给他,在陆盏往屋里走时,顾栖川又追上去,将那半袋彩虹糖塞进了陆盏手心里:“甜的。”
陆盏道了谢,把这半袋糖郑重地放进药袋里,并默默把彩虹糖列成“解苦神器”。
他回了秦灼和他的家,顾栖川也开车离开了这里,两条交织的线,在这一刻似乎又恢复了平行。
进屋后,迎接陆盏的依然只有那只小猫,陆盏照例摸了摸球球的脑袋,而后环顾了一下屋里的摆设。
秦灼很少回这个家,陆盏想他时,只能看他的照片。
客厅的架子桌子上都放着秦灼和自己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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