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在敌营之中一个人生子,一开始也是那般坚强无畏,好像一个人就可以撑起一片天,可只是自己往他身边一站,那个人便突然脆弱了起来。
这样的脆弱让景铄觉得安心,他愿意他们这样依靠自己。
此时景铄抱着孩子,也不知该怎么哄,小狐狸得厉害。
最后不知怎么的,突然没来由道:“要不要去见云深?”
这小狐狸崽子愣了愣,居然好像听懂了一样,慢慢抽抽嗒嗒地将哭声收起来了。
在那之后,禹城将士枉顾景逸撤兵和谈的圣旨,私自扣押了和谈使,在有岭南起义军支援粮草的前提下,一举将南渝军杀回了南渝境内,将所有被南渝侵占的国土一举收了回来。
其后京城送来了好几道圣旨,对岭南军这边抗旨不尊的行为轻拿轻放,甚至还主动提起了“军机不可失”以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类的话,称赞将士们将外贼打出国土,此乃幸事。抗旨不尊”这么大的罪名,最后却只轻飘飘地点了几句,自罚三杯式地将此事揭过去了。
但纵然景逸摆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态度,但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人心不稳了。
景铄在岭南军中地位的改变有目共睹。景铄坚守禹城一直不曾后退,段云深被掳后为禹城送来了南渝军事防御图,景铄带人烧掉敌军粮草,活捉小国师,派人向岭南起义军请求粮草支援,扭转战局。
可景逸做了什么?后撤和谈的一张圣旨。
贺珏在军中做事雷厉风行,疫病治愈之后便重新接过军权,直接将参与对景铄设伏的王瑞重极其亲信党羽全部处理。
原本在军中支持景逸的人便大多是贺勤的部下,贺勤消失之后,这群人便大多依附于王瑞重存在。贺珏此举相当于一举将景逸留在军中的亲信扫除。
现在的岭南军说是景铄的岭南军也不为过。
贺觉纵然已经治好了疫病,但却依旧虚弱得很,看着还是病病歪歪的,几乎起不来床。卓若阳有事与他商量,基本都要去他的地盘,差不多回回都要被他与渡鸦二人上瞎了狗眼。
贺珏坐在渡鸦的怀里喝着药,渡鸦板着脸,但是动作却细致温柔的很。
卓若阳坐没坐相的靠在椅子里,看着都觉得眼睛疼,此时脚放在了桌子上,生硬地挑起话题道,“南渝人都已经被我们打回他们自己的国土了,怎么还没见他们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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