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那,见到贺小公子,代我告诉他,他肯定会好起来的,我祝福人的时候可灵了。”
景铄点头。
段云深朝着景铄招了招手,等到景铄凑过来了,段云深从景铄领口将那个佛牌翻出来确认了一遍,然后道,“佛珠没我亲手做的这个灵,这个还是好好的,所以你也会好好的。”
景铄“嗯”了一声,算是赞同了。
说起来这后面还有“私人狐狸”什么的,估摸着大狐狸还不知道这个。段云深心虚地将佛牌放下,“那,你早去早回。”
贺珏刚刚吐过,清水一般的呕吐物里面带着奇怪的铁锈色的长丝,看着怪恶心的。
这时候坐在床头脸色苍白,渡鸦站在一旁帮他擦额头的虚汗。
同样是感染了病症,渡鸦除了低烧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症状,贺珏这时候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去了半条命。只能说到底是身体底子不如人。
听到有人来报说卓若阳带人来看望的时候,贺珏险些不顾礼仪风度地送他们一个白眼——都得癔症了?病病歪歪的有什么好看望的,特意来找自己染病么?
本来贺珏以为来的就是卓若阳,结果等他们进门了一看,发现景铄居然也跟着进来了。
贺珏说话几乎接不上气,但仍然挡不住那不领情的语气:“平日里也没见你们待我多亲善,这时候全都上赶着凑过来找死么?”
卓若阳看贺珏如此,只笑了笑才道,“珍惜吧,我这样不顾生死来见你的兄弟这年头不多见了。”
贺珏懒得搭理他转而看向景铄,“草民果然是陛下心头白月光,不枉当年你后宫纳妃的时候我彻夜不眠,对月寄相思——咳咳……咳,咳……没事,别这么看我,死不了。诶?话说你就直接这么来找我,不怕被你家宠妃吃醋挠花脸么?”
景铄:“云深托带话,说他祝福人灵验得很,你定然可以痊愈。”
贺珏一顿,自己小人之心拿人开涮,人却是君子之心,怪不好意思的。
贺珏不尴不尬道:“那谢过娘娘。”
贺珏:“看也看过了,两位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我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卓若阳:“急着轰人做什么?我还有军中的事和你商量呢,那群老头子可不听我调遣——对了,我听说你没要贺勤的命。”
贺珏沉默片刻,然后才换了副神情道,“那么想给我做哥哥?要了他的命好给你腾位置么?”
卓若阳笑了一声,懒得点破贺珏那点心思。
刚刚卓若阳提起军中的事,倒是让贺珏想起点什么,这时候看向景铄道,“反正你都过来了,要不帮我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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