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自己那位狠心的兄长的福,自己这病弱的身子一辈子也做不了将军。
但是,自己多少感受过做将军的感觉了。
贺珏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了个果子,擦干净了递给段云深,“记得娘娘爱吃好吃的,岭南特色的石果,军中本来没有这个,收到消息之后我特意让人去最近的崖壁上采的。”
段云深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愣了一下,道了尚唬接了过来,然后准备接着听这两人打哑谜。
虽然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但是总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段云深还不知渡鸦与贺勤长相相似。
景铄看段云深不吃,于是把石果从段云深手里接过来,帮忙剥开,再递回去——那果子外皮的裂纹看着像荔枝,比荔枝大一些,外皮是灰色的,剥开外皮果肉晶莹。
段云深接过来吃了,两人动作都格外自然。
贺珏:“啧——”
眼睛和心灵都受到了暴击。
自己这是做错了什么,一个孤家寡人在这看连孩子都有了的好友和他夫人炫耀恩爱。
……而且人家态度很明显,他们根本没想炫耀,就只是毫无自觉地展露了一下他们的相处而已。
段云深尝了一下,觉得这果子甜味不重,但是吃完却让人有种齿颊留香的清香,于是自己又伸手在盘子里拿了一个,自己剥。
——其实段云深一开始是想给景铄也喂一个的,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贺珏那副“烧死情侣”的单身狗特有目光,于是剥完自己吃了。
脸,还是要的。
贺珏牙疼似的:“所以呢,二位这是游山玩水地玩儿腻了,特意来刺激我一下?还是说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多个义父,找我来认亲?”
景铄:“我们要入南渝。”
贺珏:“……什么?”
贺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他问了“什么”,景铄也未曾说第二遍,他知道贺珏不是真的没听清。
贺珏看了景铄半晌,突然笑了一桑道,“……懂了,有孩子了得回娘家,给孩子的姥姥姥爷报喜。”
段云深:?
好好说话,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阴阳怪气的!
贺珏上一句自然是玩笑话。
若不是说要去南渝的是景铄,贺珏早就觉得那人是疯子了。
正是因为是景铄,他这么说,自然是深思熟虑了的,所以那些尖锐刻薄的话说不出来,才开了这么个不好笑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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