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打量了一下自家这笼子,实在是看不出这笼子有哪里有趣的,这不就是个用木头钉起来的关人关牲口的笼子么?
景铄无中生有道,“说起来……这女子似是朝廷的人,我曾豕一回,没想到居然被胡兄给擒获了。”
段云深:……
大狐狸,我们是队友啊,你想干嘛??
你不会是想换老婆了吧!?
那汉子叫做胡三钱,要是按封建等级制度来,他和景铄的地位大概差出了个望远峰的距离,但是此时景铄和这人称兄道弟,倒也没踝虐氲悴豢臁?甥跛本质也是个跞怂等嘶胞豕硭倒砘暗牡模做暴君和贤夫限制了他的发挥!
胡三钱听到这话顿生警觉,忍不住多打量了段云深两眼。
原本他就觉得段云深和那个白面书生身手不凡,只是当时并没有往朝廷方面想——景铄他们进了镇子只看了个大夫就买了马车和其他用品准备走,一看就是只个过路的。
这时候景铄这么一提,胡三钱倒是真有几分将信将疑起来了。
这时节里进岭南,难不成真是朝廷走狗?
段云深面对胡三钱的审视,有心来个否认三连,但是又怕自己否认了耽误了大狐狸布局。
布局布深了段云深顶多能察觉不对,但是看不出来具体。他的自我定位一直很准确,那就是保证遇事的时候自己尽量不拖后腿,以及必要时给景铄充当精神后盾。
于是此时段云深低头避开胡三钱的目光。
行吧,朝廷鹰犬就朝廷鹰犬。
……可真是厉害大发了,这么算起来,我现在是准备混入岭南的女间谍,还是身怀六甲的那种?
这剧情我想想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景铄:“胡兄若是不介意,我可否单独问他几句话?”
这时候景铄隐藏身份的优势就出来了。同样是胡三钱想拉拢景铄,可之前景铄若是坦白,此时胡三钱估计会以段云深为要挟他入岭南起义军。
景铄没坦白此事,再稍加诱导,这时候胡三钱略一思量,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主动把段云深给景铄。
胡三钱:“既然兄弟你认出是朝廷的狗,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里人多眼杂,单独问话也不方便,待会儿散了,我让人将她送兄弟前面就是。”
段云深:……
幸亏说的不是“送你房里”,要不这剧情真要脱缰拉不回来了!
女间谍被俘送敌人房里拷问,听着就觉得十分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及清朗净网行动的建设!
景铄得了答案,便转身走了。
段云深待在笼子里,努力把自己狂奔不歇的脑回路给矫正回来。
接下来胡三钱给兄弟们做了介绍,将景铄夸了一番,大有“兄弟今生两家姓,兄弟来世一个妈”的热情劲儿。
再看景铄,从容淡然,名字都只报了一个“锦”字,就再没多说了。
看得出来岭南起义军似乎过得很不好的模样,仅仅胡三钱这个态度就让人觉得岭南起义军现在又缺人又缺钱,逮着个人就不撒手,能薅就薅,雁过拔毛。
段云深这时候想起来白天那个死活不同意借人的皮肤黝黑的男人,看那人那时候不服的态度,应该不至于在这种时候默不作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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