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笑道:“施主到底问得到底是岭南,还是南渝?”
景铄:“南渝。”
一念:“刺青的传统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我倒是听说南渝有种蛊,可以用刺青之法埋入体内。”
第64章揉揉?
马车里霎时寂静了几分,好长时间没有人说话,一念似笑非笑地看着景铄。他虽不知这位到底是为何要问这刺青之事,但是看这模样,隐约也能猜得出这蛊只怕是与他切身相关了。
段云深枕在景铄大腿上,这时候呼吸悠长均匀,兀自睡得香甜。
景铄:“此蛊可凶险?”
一念实话实说道,“这倒是难说,南渝国的蛊就好比这山中的蘑菇,乍一看像是也没什么区别,实际上有害的没盖的,毒得死人的毒不死人的,皆有。施主提起刺青,贫僧便恰好想到此事罢了。现今也没见到那蛊是什么样貌,就好比施主说你从这山中采了蘑菇,不给贫僧看,却问我这蘑菇有没有毒。”
一念说完目光往段云深身上移了几分,虽然景铄未曾说过具体,但是一念已经觉得至少有□□成的可能性,这蛊在此人身上。
原因无他,段云深这张脸细看下来原本就是南渝相貌,再加上在寺中几日,一念听自家妹子说话,便猜出景铄这人就是个冷情冷血的,估计除了他身边这位,也不把谁放在心上。
此时一念原本以为景铄会将那刺青蛊毒展示与他看,所以才将视线落在段云深身上——他实在是好奇段云深到底是男是女。
一方面觉得自己不可能走眼到男女都看错,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家妹子不可能多次在有孕的事情上出现诊断失误。
若要看刺青,必定要脱衣,他正好确认一下自己走眼了没。
可是景铄却什么都没说,就好像彻底将此事搁置下了一样,再没有和一念说话。
帝王心原本就不让人轻易看透的,这时候一念吃准了他会让自己看蛊,景铄便偏要将此事盖过去的。
一念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未免有几分纳罕,心道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只是也不知自己是哪一步猜错了,是中蛊的不是他怀里这人,还是他未曾那么在意这蛊,只不过随口问问。
一念想了想,然后主动把话头再挑起来,道,“虽不清楚具体,不过这以刺青之法埋入体内的蛊有个统称,都叫做红销蛊。”
红销香断,听着就不是个好名字。
景铄不动声色,心中却在计较着其它。
马车吱悠悠地走,很快就远离了京城,奔向了江北。
段云深那日下马车呕吐不过是开了个头,接下来几乎日日都难逃此劫。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是吃的食物不干净或者是风寒并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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