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轻轻“嗯”了一下,大概是有点迷糊,声音听着就很软。
这么软,段云深一下子就来劲了。把景铄的头从自己的脖颈处推开,要看看人是不是喝醉了。
景铄不满意地皱眉头。那么多年的暴君底子放在哪儿,不悦的时候就让人下意识觉得气温直接降三度,眼神里都带着不悦的戾气。
可段云深和景铄待久了,胆儿越来越肥,知道自家狐狸精待自己千好万好的。
多年没看这人对自己生气了,这时候更来劲了,捧着景铄的脸“吧唧”了一口,问,“醉了没有?是不是醉了?”
景铄又想把头往段云深脖颈里埋,几坛子酒下去,头有点晕,想找个靠着的地方。
段云深不让,捧着他的脸,问他是不是醉了。
景铄不高兴,就低头咬他的手指尖。
段云深先是吓了一跳。
吓完了感觉景铄这样子比小崽子好玩儿多了啊!瞬间对自家那个惹猫逗狗的崽子充满了嫌弃感——对比出差距啊
本来景铄是准备靠段云深脖子里睡一会儿的,但是这时候段云深又不让他睡,难免不高兴,咬了段云深的手指头之后,就转过头来凑过来要去咬段云深的脖子。
双手搂在段云深的腰上固定住,不让人跑,然后可劲儿用牙齿磨着咬脖子上的皮。
也不疼,就是觉得痒,段云深和人闹了一会儿,觉得这样果然还是不对,人家都被自己灌醉了,自己还不让人睡觉,太过分了。
然后试图带景铄去床上睡觉去,但是景铄根本就不让他走,搂着人咬了一会儿,靠在他脖子处叫段云深的名字,小声的,一声又一声。
段云深听得心里暖乎乎的,没忍住转过头来亲他。
两个人腻腻乎乎的,这时候门突然“啪”一下就被推开了。
段云深一看门口的崽子,下意识就想从景铄身上跳下来。
但是景铄抱住了人不让,不仅不让,还一副护食的模样看着门口的崽子。
崽子:……
对不起,是我打扰了。
崽子正准备关门出去,结果就被景铄叫过来了。
叫过来之后景铄一起捞过来,放腿上。一手护着崽子,另一手揽着段云深,头往段云深脖子里一放,睡了。
崽子:???
崽子:“……父皇这是在做什么?”
段云深:“看不出来?在睡觉。”
景铄也不松手,段云深干脆靠回去,三个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睡了一个下午觉。
景铄醒得早,酒意也散了,看着怀里的孩子和段云深,愣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他们俩送床上去了。
事后景铄分明记得那天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但是段云深一旦提起,景铄就会先云淡风轻地说,“有此事么?朕不记得了。”然后抓着段云深随手翻旧账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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