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感觉自己就好像好端端走在路上,然后突然天下掉下来个一金元宝,砸自己脑袋上了。
这时候根本就谈不上捡金元宝开不开心,自己先是被砸懵了。
景铄放松自己躺在被子卷里,语气依旧是淡然从容的,“想与不想都已经住在朕心头了,爱妃多想无益。”
段云深:“……不,我要想个好一点的措辞才能来回应。”
要以后那种以后一想起来就觉得——哇,我当年说的真好!过去一辈子了想起来还能记忆犹新那种。
你懂么?
没有恋爱经验的纯情直男的奇怪执念。
只是段云深完全没意识到正常人面对这种事说要想一想,基本都是拒绝的意思。
就他的“想一想”,指的是自己要好好准备一箩筐漂亮话的意思。
景铄大概是和段云深相处久了,这时候居然很神奇地明白过来段云深是什么意思了,一边觉得无奈,一边又纵容着他。
景铄:“那爱妃好好想一想。”
段云深:“嗯。”
景铄,“上来睡吧。”
段云深想了想,又“嗯”了一声,开始往床上爬。
他又把被子抖开,两个人衣服都脱了才重新窝进被子里。
原本段云深以为今天晚上肯定要睡不着觉了,可是实际上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熟了。不知道是因为秋末冬初的夜晚冷,还是因为平日里习惯了,一睡着了就不自觉往景铄那边贴。
两个人挤在一处比较暖和,像是冬天抱在一起取暖的猫儿。
说起来,他们两人睡抱着谁睡完全取决于看谁先动手,比如今天晚上段云深就是先动手的那个,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手往旁边摸了摸,摸到了人就翻身过去把人给抱住了。
景铄也睡得还算不错,段云深像是一味药,似乎躺在他旁边就能百病全消一样。
在段云深出现之前景铄总是睡得浅,容易被惊醒,现在有这么个人躺在身边,似乎连睡眠都安稳了不少,被段云深抱在怀里也没什么不自在。
因为第二天一早景铄还要去上早朝,所以醒得比段云深早,起床的时候特意吩咐了伺候的小太监和小宫女轻着些,也没吵醒段云深。
离开之前在段云深脸上亲了一下。
说起来当初在大理寺的第二个晚上,段云深一直以为自己没完成亲吻暴君这个任务也继续活着,所以认定这个每日任务是系统忽悠自己的。以至于这些天对每日任务都没上心,可因为两个人这些天都呆在一起,他没上心的情况下,不自觉间也每天都把任务完成的妥妥帖帖。
早朝之上果然有太皇太后的党羽抖落了王爷和大将军密会的事,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乱成一团。
那位官员以自己意外捡到了陈显安之子陈玉庭为开端,声情并茂地陈述了自己是如何从陈玉庭口中隐约得知大将军贺勤是陈显安一案的疑凶,又是如何秘密动用关系查出了大将军贺勤擅离职守,说得天花乱坠,仿佛自己是狄仁杰在世。中途被王爷党还有大理寺的人针对了好几次,他也没停下自己那张叭叭叭的小嘴,陈述完了之后,便申请要呈上人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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